凌月接过来,将纸张打开:“什么东西能把我气着,你的果照吗?这是——”
等看见上面的东西,凌月一愣,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不是崔甜甜的果照,是她的。
“今天早上不知道是谁贴在教学楼门口的公告栏上,反正第一节课下课以后,全校都贴满了。”
“我发现以后就给你打电话,谁知道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拿出手机给凌月看校友群,里面的消息几十秒就999+,可见大家讨论得有多激烈。
凌月下意识攥紧手抄报。
从她回来到现在,少说也有四个小时了。
心脏像被人狠狠抓住,连呼吸都变得压迫。缓了缓,凌月问道:“学校有监控吗?”
“没有,教务处说今天学校的监控设备正在检修,刚好没拍到。”
凌月低头又看了一眼手绘报。
蓝色的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标志性的口号、夸大其词的羞辱、引导性的词汇。
还配上了许多照片。
这些照片,是她在汪缙那里见过的。
凌月:“汪缙学长在学校吗?”
“没有,自从申请出国后他就没在学校出现过,听说前几天人就飞走了。”
不是他?
崔甜甜拉了拉凌月的手:“先别想杂七杂八的了,刚才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有人……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凌月诧异:“谁?”
崔甜甜咬咬唇:“许哥。我不知道他想跟你说什么,但是以他的实力,如果他愿意帮忙,你这件事会轻松解决。”
但至于付出什么代价,她就不知道了。
凌月拧眉:“许先生?他也知道这件事了?”
“中午的时候有人找到Vee来,说想点名让你跳艳舞,被许哥撞上了。”
崔甜甜含含糊糊道。
凌月沉默起来。
“这件事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崔甜甜担忧地看着她,“你就打电话问一下,万一他愿意帮你呢?”
凌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出门散步的贺太太从外面走回来。
“凌月,”
贺太太拧着眉,挑剔地打量着崔甜甜,那眼神仿佛在看垃圾,“你每天就跟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现在气温已经超过三十度,崔甜甜却穿着一身黑色的抹胸紧身皮衣,脸上还化着浓浓的烟熏妆,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
凌月习惯了贺太太的毒舌,却不想任由她羞辱自己的朋友:“太太,她是我的同学,穿成这样只是——”
“行了,”
贺太太瞪向凌月,“赶紧滚!骚成这样也敢出门,滚远点!别脏了我家的门!”
崔甜甜还没怎么,凌月脸上先烧了起来。
她想争辩两句,可贺太太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气呼呼转身回了家。
崔甜甜无语:“这老毕登干嘛的?”
凌月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女主人。”
崔甜甜立刻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你真惨。”
见她还有闲心开玩笑,凌月松弛了些:“你别往心里去,她那个人就那样。”
崔甜甜不在意:“你先去打电话,你的事情要紧。”
凌月拿着手机给许铸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