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意还睡着,枕着他的胳膊,脸埋进他臂弯里。大概昨晚太累了,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邵云重清醒地享受了一会儿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同时心里又在后怕。
裴雪意昨晚的行为,大概率是喝醉了,迷糊了,是意识不清醒时顺应生理本能的行为。
一旦醒来,今天还能太平吗?
虽然很担心,但邵云重还是把怀里的人来来回回亲了好几遍。
下午公司还有事,他不得不起来吃个饭,好准备出去一趟。
邵云重简单吃了一餐,回到房间换衣服的时候,裴雪意有要醒来的迹象,可能身体不舒服,他皱着眉哼哼了几声。
“阿季。”
邵云重走过去,凑在床边小声叫他,揉弄他的头,“阿季?”
裴雪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要水喝。
邵云重怕昨晚太累,对身体有损耗,刚才让斓姨炖了虫草汤。
他让人把虫草汤端上来,把裴雪意从被子里挖出来,含了几口汤哺给他。
裴雪意被这么喂了几口,又彻底昏睡过去。
邵云重离开前给他擦了脸,还量了体温,体温是正常的,没有烧。
昨晚也简单清理过,他给裴雪意掖了掖被子,一个人上班去了。
裴雪意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身体就像一台破旧的机器,全身都很不舒服。
昨晚的事,他隐约还记得,他是糊涂了,但还没有糊涂到意识全无。一开始是恍惚,后来则是顺其自然了,他顺应身体的本能,寻求快感。
邵云重的脸和身材还行,昨晚也带给他一些快乐。医生说他应该放松,这对他的焦虑情绪有好处,做爱也是一种方式吧,就是太累人了,他真的好累。
斓姨进来给他送吃的,顺带着拉开了窗帘,外面竟然还在下雨,而且雨势很大。四五点的时间,因为阴天,天空黑沉沉的。
裴雪意本来想去花园透口气,也只能作罢。
走廊里吵吵嚷嚷的,佣人们急火火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裴雪意揉了揉额角,问斓姨:“出什么事了?他们吵什么呢?”
斓姨皱了皱眉,“云团儿丢了,他们正到处找呢。”
“云团儿丢了?什么时候丢的?”
裴雪意一下子坐起来,又因为股间的胀痛软倒。
斓姨说:“说是中午的时候还在呢,云重临走前还抱它了。”
裴雪意问:“今天是谁负责的?最后一次见云团儿是什么时候?会不会跟着邵云重的车跑走了?”
云团儿是很粘邵云重的。
外面还下着雨,裴雪意不放心,“我也出去找找。”
“哎呀,你就别去了,外面刮风下雨的,你别又感冒了,家里已经很多人出去找了。”
“雪团儿呢?有没有人看着?别再让这个也丢了。”
“你放心吧,已经交给厨房的张姐专门看着了。”
“你去帮我把雪团儿抱来。”
“好,我这就去。”
斓姨心道,平时由于这俩小东西都是邵云重弄来的,裴雪意对它们爱答不理,现在丢了,他又比谁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