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殊再次睁眼,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光透进来。
林幼殊微微动了一下身体,也感受到了小说里“被卡车碾过一样”
的疼痛。
强撑着打开了床头的开关,卧室瞬间亮了起来。
床的另一边已经不见人影,一摸也只剩冰凉的温度,看来现在时候不早了。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到了下午两点。
肚子空空,感到了一阵饥饿。
造成自己半身不遂的罪魁祸却不在,林幼殊刚想给他消息谴责,房门就被推开。
周寂端着一碗粥进了来,“醒来了?饿不饿?”
林幼殊点点头,周寂开始喂他喝粥。
喝到一半,林幼殊幽幽说了一句:“好想吃辣子鸡。”
周寂手一顿,看着眼前的小祖宗,“下面才上过药,还有点肿,过几天再给你做好不好?”
男人只能温柔劝哄,林幼殊就更是要蹬鼻子上脸,“这都怪你!昨晚那么用力!”
周寂只能全盘接受,哄着青年把剩下的半碗粥喝完了。
上午为了不吵醒林幼殊,周寂在书房里办公,只是头一回体验到了一心二用的感觉。
一边处理公司的重要事务,还要担心林幼殊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醒来。
就一上午,书房卧室来回跑了几十趟。
下午的时间,周寂就留在了卧室,坐在床上,林幼殊枕着他的大腿。
好在上了药,周寂又给林幼殊捏了捏,所以林幼殊到了晚上又能活蹦乱跳了,只不过是老年人版的活蹦乱跳。
晚上的时候,林幼殊突然想起了昨晚怪异的服务员,“下|药的人是戴口罩的那个服务员吗?”
一提到这个,周寂的脸阴沉了几分,“是,但是现在还没找出其他线索,没有办法确定他到底是谁。”
下|药的人很聪明,冒充服务员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包括那位真正的服务员和那位被恶意安排去调戏林幼殊的男人都不知道他的样子,声音也是经过了变声器处理。
络腮胡男最后被周寂以性骚扰罪送进了监狱,进去之前,还被周寂的朋友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
林幼殊也觉得莫名,他们远在巴黎,哪来的仇家呢?
低头看了看手机,突然现林中给他了一条消息。
[爸:殊殊,你小心时许他们,前几天和时丘说了退婚的事,他看来是不愿意的。他做事一向心狠,怕是会对你们做点什么。]
时丘就是时父。
林幼殊把手机给周寂看,猜测,“周寂,你说是不是时许搞的鬼?”
周寂仔细看完了文字,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是时许,他不会干得这么利落。”
时许做事狂傲,总会留下把柄,不像是能那么仔细的人。
难道是时父亲自派人来了吗?
只是终归是猜测,异国他乡本来就难调动人手进行调查,没有线索,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笑话。
所以这件事只能就此告一段落,罪魁祸不知何处可知。
说到这,他们换了话题。
周寂看了林幼殊一眼,见他面色红润,身体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问他:“现在还痛吗?”
林幼殊开始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过了几秒才懂这指什么,强装镇定,“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