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亲吻着他,从他的唇到他的脖子。
“别,我有点……汗味儿。”
他抬手撑住他的锁骨。
“我不嫌弃你,你流浪街头来找我的那一天,我不也是这样亲吻你,从这到这。”
凯文的手指从他的嘴唇慢慢滑下,直到他的小腹。
“别提那个了,哥,我还是去洗澡吧。”
马修握住了他的手指,害羞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马修极力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但要说对他的状态没有一点干扰那是不现实的。
训练中就看出来了,他注意力常常不集中,会搞混身上分队衫的颜色,进攻出错。还常常忘带最重要的球衣,以至于上场前急急忙忙的让工作人员在球员通道里给他套头上,再最后一个跑进场。
这天午餐,他不小心把餐盘掉在地上摔碎了,他下意识蹲下去捡那些碎片,却被凯文一把抓住了手腕。
“听着,马修,不要去碰它们。”
“噢,对不起,我……”
“你现在已经是明星了,你不需要去做那些,这很正常,你也无需自责。”
“明星?我不觉得,我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怎么说,巨大的施舍。”
凯文皱了皱眉,单手搂过他的腰,另一只手拿掉他手里捏着的一块碎瓷片,扔在地上,然后把他拖进卫生间。
马修脚是跟他走,心里却有些抗拒。
在隔间里,他不敢看凯文的眼睛,竟一时觉得自己不配。
“马修,你不是一个自卑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从出生就在我家,哦不,在我们家,如果不是,不是你有那些该死的不属于你今生的记忆,你还会在意那些刻薄的言论吗?”
“……”
“你有什么错?你就该在寒冷的冬天冻死在那个冰冷的篮子里吗?你就该承受不养你却要你养她的那些所谓的负债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活一次,是上帝觉得我上辈子太惨了,这辈子要弥补我让我得到爱而安排了这一切吗?”
“天哪,马修,你看着我!”
凯文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不知不觉捏的他生疼。
但是他没有挣扎,他想感受疼痛,这样就不会再感到心脏传来的痛。
“马修,我爱你。我发自内心的爱你,如果上帝这么安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上帝,听着,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痛苦和委屈,从他妈的你被遗弃的那天开始,我就想要保护你,也许我做的不够好,但是现在,我不会再允许你被伤害了。”
凯文把马修紧紧地搂在怀里,再小心翼翼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越吻越用力,他不明白,如此纯洁善良没有一点害人心的人怎么会招来这么大的恶意,那些人是有多么丧心病狂,有本事到明面上来,天不报人报!
紧接着,凯文就委托团队对新闻主办方提起了公诉,要求撤下谣言,澄清事实。他不怕得罪拥有众多粉丝整天靠噱头赚钱的无良媒体,尽管面临着还要被他们继续瞎写的风险。他还报了警要求比利时警方彻查背后散布谣言进行诋毁的人,他要为他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
原来是小镇的旧人,那些所谓了解领养内幕的碎嘴子和觊觎马修,哦不,是看上德布劳内这个姓氏和财富的拜金女,他们的嫉妒,怨恨,贪婪和恶意揣测,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官司要打,比赛还是要继续,时至最关键的冲击三冠节点,他们兄弟俩的状态可太重要了,身体健康是一方面,心理健康更重要,如果他们官司缠身,整天在流言蜚语中度过,那关键赛是要出问题的。
马修也不能坐以待毙,他终于站出来,接受《英国体育时报》的采访,他说:“我很幸运,德布劳内夫妇收留了我,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也迷茫过,走错过路,比如我从法律意义上脱离了领养家庭,是因为我不想继承不属于我的财产,那个时候我正落魄,要是那时候我知道有今天,就不脱离了,万一我有什么意外,我的一切都将属于他们。”
至于生母,他是这样说的:“我不能看她在我面前凋零,成为一具被毒死的白骨,即便是我养着她,供给她所需要的,只能让她死得更快,所以我选择让戒du所去帮助她,你们不会认为戒du所是不好的地方吧。即便是这样,我也难逃做一个好儿子的责任,所以我离开了马德里,我想过退役,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教小孩踢球,是的,我只能这样,我不能去刷盘子,毕竟每个人对社会的贡献都是不同的,我不是瞧不起刷盘子,如果没有我哥哥,我也会去刷盘子养活自己的。”
说到哥哥,他有些难以克制,他看着镜头,握着双手放在腿上,看上去很乖巧,他说:“我爱我哥哥,我爱我妹妹,我爱我养父母,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相信他们也爱我,所以,在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我去找我大名鼎鼎的哥哥有什么不对?他甚至可以让我睡在他的床上,穿他的球衣,去他的球队哪怕给他打杂也可以养我一辈子。对吧,哥?”
马修对着镜头笑了笑。
采访过后,马修接着就找律师立了遗嘱,如果发生意外,他的一切将全部由凯文德布劳内接管。
凯文知道后,暴跳如雷,骂他,“好端端的你立什么遗嘱!”
马修哄了他好久,挂在他脖子上劝慰他,“我把你当做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凯文还是很气,锤了他一拳,“搞得现在好像有人觊觎你那点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