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味散开,是和人工提炼出来的玫瑰精油不一样的,另一种使人沉醉的花香,那香味浓烈得甚至有些呛鼻。但是底下没有任何动静。这正是今天下午三个人初遇林白时,少年一剑斩落的那朵畸花。当时足有两人高枝叶繁茂的摇曳花朵张着大嘴喷出毒汁,见少年拎着简陋的木剑似乎不敌,傅青州当即要出手帮忙。这种被污染后畸变的魔植甚至不需要收集魔晶,只要拿到一部分关键躯干就能作为加分证明。但是还没等他拔剑,看似摇摇欲坠的苍白少年已经一剑斩落,畸花轰然倒下,林白没什么表情地盯了他们一眼,就收起魔晶离开了,居然没有把死去的畸花尸体销毁。在实打实的分之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他们剜下主干上最中心的那朵的花苞带走,顺手烧掉了剩下的。此时,无数条枝蔓破土而出,好像一直在生长分裂,蔓延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没过多久地下就交织出一片绿色的毯,花香简直要浓成实质,连远处的兽群都被接二连三地麻倒,这一小片空间里顿时更静,只有枝蔓蜿蜒细碎的“唰唰”
声。一小条枝蔓像小蛇一样,有意识地爬上树,悄悄来到林白的手旁。像打招呼一样轻轻伸出细嫩的蔓须牵住她瘦削苍白的手指。林白没什么反应,眼睛像倦怠了似的半睁不睁,瞳仁好像冰冷的黑色玉石,半含在不知道看向哪里的散漫目光里。底下的三个帐篷已经被无孔不入的藤蔓包裹起来,拉链被好奇地扯开,动静不小,但是已经被畸花散发出的能使人昏睡香味迷晕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动静。那味道又暖又香甜,简直像春天的蜂采来的花蜜一样,让血情不自禁地涌动起来,像沸腾了一样在血管里急躁地不得出入地汩汩流淌钻动。林白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跟在身后半天的讨厌鬼们在睡梦中躁动起来。有虎牙的那个,会用剑的那个,在喘息声中把手伸向了下半身。他们好像不知道……不同品种的食人花有不同的捕猎方式,白天这一种,有在喷出催情花粉后,把忘情交配的猎物一网打尽的恶趣味。
带着花香的那个尤其受畸花的喜欢,像丝带一样的粗细不一的花已经温柔缠绵地包裹住了她的整个身体,柔软丝滑的贴身衣物被藤蔓侵占,间或漏出来的一点细碎粉色好像是蔓上开出的秀美的花。从她枕边衣物间掉下来的一朵熟悉的花苞好像一颗掉在池塘里的石子。“噗通”
,细微的一声,却让整片枝蔓海都沸腾起来,雀鸟群一样的叶子们激动地起起伏伏,更眷恋地贴着肌肤蔓延。手边的那条小蔓激动地圈住林白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藤蔓开始有规律地翕动着,像谁的呼吸一样。胸膛吸满空气,轻鼓,起;呼吸被吐出,胸膛下落,伏。树上的少年好像真的睡着了,眼困倦地搭上,只露出一点似阖非阖的瞳。帐篷被拉开半角,月光亮得好像一切都被照成透明色。两边的帐篷里粗重的喘息声一直未停。在这噪音里,不知何时响起的、细细的甜话梅似的嘤咛声被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叶片里,好像被谁捂着传不出声。细密的像云朵一样的衣袍看起来很有质感,金丝绕成花叶的平圆的纽扣精致极了,此时一一被轻柔扭开,水一样滑落。先被从衣袍里剥出来的是高高挺起的一边嫩白柔软的乳,即使躺着也像小云包一样耸起,顶上一点淡粉色可爱极了的蓓蕾圆鼓鼓,被灵活的枝蔓包裹住,有生命一样地揉捏着。海藻一样绻曲的发搭在乳沟里,往下挡住细窄的腰肢,一枚圆圆的肚脐正被蔓挑拨着,勾出更细碎甜蜜的哭喘。“嗯…嗯…哈啊……”
藤蔓有意识似的停止动作,好像在辨认那张张开的会吐出温热呼吸的小嘴在说什么,无意识的呓语让它们不解又疑惑,好像试探一样搭上少女透白色的蕾丝底裤边。往下攀爬,被细白双腿紧紧夹起来的布料底,湿热的液体滴滴答答淌出来,浸透了布料,那濡湿的白色布料紧紧吸出条细缝,透出一种暧昧的肉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