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那次并非心甘情愿?
顾暖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旁,她愿意这样想。
只是心里不舒服,被他抱过的另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是性格爽朗天真型,还是千娇百媚动人型,即使他不说,她也清楚,左琛这样的男人,过尽千帆,怎会少了女人呢!
到了外面,左琛把她放下来,顾暖低着头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有些尴尬,从他说完那句话,她们就一直什么都没有说,左琛一直在看她,顾暖接触到他受伤的眼神,才知道,糟了,他一定以为她生气了。
“你姐手艺真好,你在哪儿捡的流浪猫啊。”
顾暖前言不搭后语。
“你好奇?”
左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是说什么。
顾暖点了点头,左琛上前指着车的车胎,“就是在车胎上,第一次是在国外,我记得,法国那里天气稍微冷了些,猫就趴在了上面,它叫了一声我才注意到,从那以后,每次开车我习惯看一眼。”
左琛又抬头看顾暖,“我没有办法照顾,只好送来我姐这,如果你很喜欢,下次我无论在世界各地哪里捡到,都带回来我们一起照顾。”
“……”
左琛的眼神,左琛轻轻的一句话,烘的顾暖心里热乎乎。
他们一起照顾……
顾暖点头,嘴角的笑一瞬开了。
她不知,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她的摸样,总是轻易打乱他的呼吸。
这日,陆展平赶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上了三楼靠窗的位置,左琛双腿交叠,桌上一杯未动的咖啡,报纸和杂志扔在一旁,他盯着衬衫的袖口出神,嘴角噙着浅不可见的笑。
“怎么了,这手表今日这么得你的宠?”
陆展平大步走过来,从左琛旁边掠了本最新杂志,瞄了一眼左琛手腕上的手表,他翻了翻杂志,以为左琛是看着手表在笑。
左琛莞尔,昨晚送顾暖回家,顾暖想起什么让他在小区外等一下,顾暖再出来时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她上次受伤时穿的那件他的衬衫,洗的干净清香,熨烫的平整,可是,他闻到这上面还是存留她身体的味道。
这种滋味,让他心神迷眩,也许心理作用。
所以,早上穿了这件,以后,这件也经常穿,而且,就由她来洗。
“你是真想让她见你姐,还是为了诱哄她都说出来才带她去的?现在这个局势,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陆展平着实好奇,着急问,一口服务员刚送上来的咖啡烫了他的嘴。
左琛蹙眉望着窗外,对面就是左氏大厦,他说,“她早就见过我姐。”
“哦?你玩的这是什么路子?”
陆展平始终难以相信左琛跟顾暖那姑娘玩真的。
“我能跟她玩什么路子,不会。”
左琛淡淡地说,眉宇间的阴郁却持久不散,于他,昨晚带她去吃饭的确是有目的,也成功了,可也有一丝尊重在,只是他不说,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他愿意追逐她为她做任何事,却不需要她知道领情。
“那你是怎么决定的,把左左从顾暖身边带到你们左家去吗?”
陆展平放下咖啡杯,“这也不容易,这事儿一捅破,势必引起轩然大波,天超哪儿来的,这是个头疼的事儿,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处理。”
“就算有证据,我能做什么?”
左琛言语间,几分惆怅。
有了证据,让天超那孩子哪来的回哪去,把左左带进左家么?昨晚他对顾暖说出左茵的往事,亲眼看到她同情别人时的情感触动,那是她的真性情,她竟是掉眼泪,若是他将左左从她身边带走,那么,她以后的日子是如同她说的那般,会疯,还是让她以后的夜里独自不安受着失去孩子的惊怕。
左琛的话,透露的内容太少,陆展平斟酌了很久才明白,算是忠告了一句,“阿琛,左左和顾暖你左琛注定不能兼得,你要豁出去么?你别吓我,其实,唯唯也不错,要什么有什么,人也漂亮善解人意,她爱你爱了多少年!”
“可我只……!”
不知陆展平哪句话说错,让左琛本就阴郁的眼眸更加可怕,一句话低吼了半句,便说不出,他突然发觉自己没有资格说出下半句,只有这样的晴天,才适合顾暖的微笑,他这条路怎么走都是不通,他心急如焚,他怕一步错步步错!
他更不愿看到顾暖有一日离开这样的晴天,在大雨疯狂的黑夜止不住的流泪。
他恨自己这么懂她,越懂,越怕伤害,她那么弱,别人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她大概都不懂得如何逃脱,那么,他又怎么会去伤害她呢。
陆展平不跟他置气,“顾暖和左左你怎么能做到兼得?你别把自己玩死!”
怎么兼得?怎么兼得?太作弄人。
“我心里有数。”
左琛蹙眉起身,长腿迈开,单手插在裤袋,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离开。
陆展平放下咖啡杯,随后。
会议过后已是接近中午,陆展平和左琛没有说话,陆展平知道左琛心里乱,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处理起来麻烦,但他一开始就不该对除了林唯唯以外的女人有感情!
又是一个星期五,左琛主动要求跟顾暖去接左左,这让顾暖欣喜纳闷了一会儿。
左琛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走出,陆展平在他身侧从容地说了一句,“我知道唯唯的父母回来了,今晚你要回家去见?阿琛,跟顾暖说分手吧。”
陆展平无所谓地对视左琛寒冷的眼神,“阿琛,你理智一点,婚前婚后唯唯都不敢管你,女人嘛,解风情不需负责的有的是,跟顾暖分手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