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瑜神色淡淡,卷起袖子露出手腕的表,尾音微挑,“想说什么?”
陈哲明注意到他的动作,唇边露出讽刺的笑,这块表是顾鸢给迟瑜买的,迟瑜已经在朋友圈连着秀了一周,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你父亲不仅家暴酗酒,还是个赌徒。”
陈哲明双手搭在桌面上,捕捉到迟瑜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继续说道:“这种劣质基因,很大几率都会遗传吧。”
迟瑜紧紧握住杯子,手指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什么意思?”
陈哲明淡淡一笑,下巴抬起,神态倨傲,“你觉得顾鸢的家人知道你有这样的父亲,他们还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吗?”
迟瑜敛下双眸,轻呵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又慢慢抬起眼睫,“陈哲明,就算浅浅不选我,也不会是你,这五年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哲明的脸色瞬间一黑,拉开椅子大步往外走。
陈哲明离开后,迟瑜垂着脑袋,双臂无力的落下。江皓阳没想到才几分钟的时间迟瑜就变成这样了。
直到酒吧关门打样,江皓阳才扶着迟瑜往外走。
“送你去哪儿?”
迟瑜挣开手臂,独自往前走,江皓阳低咒一声跟上他。
最后,迟瑜回了宜佳苑,江皓阳把人抬到床上才离开。
房间里的灯都被关掉,漆黑的四周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不停地把他往里面吸,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触手拽着他往下,掉进那无尽深渊。
铃声响起,迟瑜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布满了冷汗。
“昨天晚上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啊?”
顾鸢在院子里给姜女士的花浇水,看到其中一支开的很好,正打算摘下就被姜之遥用眼神制止了。
迟瑜一只手扶着酸胀的额头,一边说话,“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太晚了没看手机。”
顾鸢放下喷壶走到秋千前坐下,“吃解酒药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迟瑜忽然觉得周身被沁入了暖阳,热意涌入四肢百骸。
“头有点疼。”
半个小时候后,顾鸢打开门进来,迟瑜正瘫在沙发上,身上也没盖东西。
顾鸢倒了杯水,蹲到沙发前探了探他的额头。
腕骨被抓住,迟瑜撩起眼皮,神色还有几分迷离,他微微支起身扑到顾鸢怀里,嗓音低低的,像在撒娇,“宝宝,你来啦。”
顾鸢没好气道:“活该,谁让你不吃药的。”
迟瑜把脑袋埋在迟瑜肩窝蹭了蹭,双手不安分的撩起顾鸢的裙摆。
顾鸢忙按住他的手,“你不难受、唔……”
“宝宝,我好想你。”
迟瑜翻身把顾鸢压在下面,唇瓣或轻或重的吸吮舔砥。
这段时间以来,迟瑜对顾鸢的身体已经了解的十分透彻,这方面也是越来越会,不过片刻,顾鸢已经缴械投降。
一次结束后,顾鸢累到不愿意动弹,随意踢了下迟瑜,指了指茶几上的玻璃杯。
迟瑜吻了吻她的唇角,将人扶起来喂她喝了些水。
顾鸢身上出了一层汗,粘腻的十分难受,抓着他的胳膊正要说完,身体腾空,迟瑜抱起她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