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竺叶眉眼一拧,她锁住长渡的脖颈用力,怒气冲冲道:“我给你好好说话,你就是不听,你就喜欢阴阳怪气,是不是?”
她的手掌柔软。
可因自小练蛊控鞭之故,很有力量。
长渡苍白如雪,更衬得眉间朱砂和唇瓣红润,他微偏头,浮在他喉结上的梨花花瓣滑动了下,往下落到他的锁骨上面。
他的手臂自然下垂,掌面血珠滚落,砸在梨花花瓣上面。
竺叶凑上来看他,手掌微不可查的松了松,依旧恶声恶气道:“喂,小结巴,你可别真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长渡闻言眼皮一掀,没什么表情的看了竺叶一眼,竺叶瞧见他这表情就生气,提着长渡的脖颈拉向自己。
离得太近。
未敢触及她的面容,却先一步闻到花草经雨的清幽香气。
长渡屏住呼吸,他偏头,似是准备同竺叶说清话,唇边却堪堪擦过她的面颊。
他的视野雯时变得局限。
只能触及她下垂的眼睫。
一颤一颤,如同蝴蝶的翅膀。
耳边只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竺叶好奇的贴了过去。
她的面颊,碰住他的唇。
紧紧贴着。
竺叶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长渡的面颊上。
痒痒的,她想。
她倏然抬手抱住长渡的脖颈,将唇瓣贴在他的面上,一触即离,眼睛亮亮的,从下往上看他,兴高采烈道:
“小结巴,你感受得到吗?”
长渡长睫微落,眸光柔和。
感受到得,
万籁俱寂下,心跳如鼓。
竺叶唇角弯弯,她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又贴了贴长渡的面颊,眼睛更亮,似想到了词:“像是花草拂面,痒痒的。”
正准备制止竺叶,告知她,不能因事过喜过悲,会过度耗神的长渡雯时一僵,他神色冷然,手指发颤,缓慢道:“你…说什么?”
竺叶没看见长渡的神情,她趴在长渡的身上,拿起长渡锁骨上的梨花花瓣擦过长渡的面颊,唇角弯弯:“就是这种感觉。”
“软软的、痒痒的、湿湿的。”
竺叶话音落地,手腕蓦然被人抓住,她余光瞥见腕上垂落的血珠,皱眉挣扎:“别动,你身上有血。”
她刚一抬头,便撞上长渡的目光。
冷然的、高高在上的。
竺叶一瞧见这眼神都能被气炸,挣扎力度更大:“神经病!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可长渡的力气似乎一瞬间变大许多,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我说!快点松开我的手!”
推搡着挤着。
秋千微微晃荡起来,竺叶撞进长渡的怀里,在秋千晃着最高点时,两人的裙摆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