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门框,没有给对方猜疑的时间,我头一偏,“可以进来搜查,但……”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只能你一个人,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不太方便。”
罗伯特犹豫几秒,转头吩咐手下去其他房间继续工作,他走进来,看了我一眼,环顾四周。
如果是底舱或者中层的船舱,罗伯特大概不会这么配合,但我是洋人,又住最贵的套房,他也担心我的背景不简单。
而且,我穿得太少了,人一旦多起来,万一我投诉非礼,也会很麻烦。
罗伯特很快发现了地上的水渍一直蔓延至卧室,他往前走了几步,我挡在门前:“女士,每一个房间都要检查。”
“这可是淑女的卧室。”
我道。
罗伯特的嘴角牵扯出一抹讥笑:“淑女,你是吗?”
他上前一步拧开门把手,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靠在枕头上,见有人进来,都看向门口,张海楼故意挺着胸肌,用不满的声音对我道:“他是你找来的第三个男伴吗,我以为我们是能满足你的。”
张海楼的英文很流利,加上他皮肤白净,并不像做惯粗活的穷人,他这番说辞,像极了陪客的男宠。
罗伯特脸色有点难看,显然觉得我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找男宠就算了,还一次睡两个,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张海侠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唾沫,他没想到我居然只穿了一件衬衫,但他还是演得毫无破绽,用英语对警官说:“先生,你得洗了澡才能上床,而且你还要排队,我们这里的游戏没那么快结束。”
对方是个办案经验丰富的警官,没有那么好骗,他对张海楼两人道:“请出示你们的船票。”
我爬上床,依在张海楼胸前,他顺势搂住我的腰:“警官,我可以多给你一笔钱,替我保守秘密。”
警官道:“女士,这是不合规的。”
我手里有他们的船票,但没有经过检票程序,还是新的,就这么拿出来容易让对方起疑心,张海楼和张海侠的脸辨识度很高,登船的时候,头等舱的乘客,水手一般都会刻意认脸,避免得罪权贵。
他们要是手里有票,又没用过,肯定不正常。
“一个人一百块。”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迭钞票晃了晃,“这两个人本来是底舱的,我丈夫不太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我的暗示很明显,床上的两个男人不是偷渡客,而是底舱的乘客,方便背着我的丈夫跟他们偷欢,才没有跟我一起出现在头等舱,但现在,我愿意拿更多的钱替他们补票。
罗伯特明显动摇了,只要不是偷渡的,他就懒得管,还能多赚一笔钱。
他象征性地扫了房间一眼,几乎认定我就是那种背着丈夫在外偷吃的有钱少妇,他露出鄙夷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从我手里拿走了钱。
直到客厅地房门被重重关上,我也没放松警惕,翻身下床,贴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没多少,警察的声音走远了,我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