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笑道:“那你得先吃我,我比虾仔管饱。”
谈话在轻松的氛围结束,我知道他们应该有很多困惑,毕竟这两人才26岁,能一下子接受全部信息,没有觉得我在骗人已经不错了。
趁我洗澡的空档,张海楼对张海侠道:“你信么?”
“信。”
张海侠说。
“我也信。”
张海楼不甘示弱,“那我们就这么信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呢,去东北那边看看吗?听说长白山有雪,我从没见过雪山,应该很美吧?”
张海侠眉头微微地皱在一起:“其实,我对张家没有什么兴趣。”
张家还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只是工具,现在张家没了,他们这个张姓就更不具备意义。
张海楼跟他的想法不太一致,他本来是孤儿,现在听说有个张家,虽然从没管过自己,好歹也算有亲戚了。
但张海侠兴致不高,他也不强求,道:“那我们还回厦门吗?”
“我不想回去。”
张海侠说,“厦门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东西了。”
张海楼笑叹:“怎么了,不过就是个张家,把你唬成这样,连干娘都不想了?”
张海侠只是淡淡地一笑:“干娘神通广大,我们现在回去,搞不好会给她添麻烦。”
“也是,干娘都100多岁了,比我们会照顾自己。”
张海楼突然就释怀了,什么张家,什么长生不老,什么麒麟血,都没现在的日子让他快活。
“海楼,你喜欢小玥吗?”
张海侠突然道。
“喜欢啊。”
张海楼说。
“我也喜欢。”
张海侠顿了一下,“但小玥喜欢你,所以,我不和你争。”
交易
那天之后,我又变得忙碌起来,想尝试提前找到治疗五斗病的方法,一直闷在房间里做研究,可始终都没进展。
满月早就过了,我也懒得在意。
生物科研到底不是我熟悉的领域,面对惨败的实验结果,只能宣告放弃。
我走出房间,难得张海楼和张海侠都不在,他们应该上街帮助村民了,尽管早已知晓张家和南洋档案馆存在的真相,这两个人也想履行该尽的职责。
有张瑞朴那张脸,即使通缉令上有张海侠的悬赏金额,想必无人敢造次。
餐桌上放着瓜果点心,是他们给我留的,葡萄去了皮和籽单独放在碗里,我尝了几颗,很甜。
吃完水果,我来到阳台,将他们晾晒的衣物收了回来,这几天我很少出房间,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也被洗干净了都不知道。
两个月的南洋生活让我有种跟男朋友同居的感觉,他们将我的衣食住行安排得井井有条,完全不用我操心家务,尽管这个时代没有便利的设施,也没有供我消遣的娱乐,但和他们在一起久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