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设想着别的可能性,比如那个“老师”
另有其人,我离开后,张海琪给他们找了新的老师,可这封信实打实的在我手里,自己的假设好像站不住脚。
我给邮局打了电话,想要问明信件的来由,可他们电脑里没有记录,只说这封信件放在仓库有段时间了,前几天整理库存时搜出来一堆无人认领的包裹,又不能直接扔掉,便只能一个一个打上面的电话,确认无主的才销毁,到我这儿竟然找到了收件人,便送过来了。
这封信确实有蹊跷,但又不像有恶意,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先鉴定这封信的年份是否真来自200年前,而不是做旧处理。
我拿上油纸和信,驱车来到厦门的古玩市场,找到一家装修简约的店走进去。
老板是个20多岁的小年轻,正拿着放大镜验手里的货,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妹妹来啦。”
老板是我表兄,姓柳。
我的家族庞大,姓氏有三个,柳,齐,张,齐是最多的。
“你先自个儿玩会儿啊,哥忙着呢。”
他道。
我走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货拎到一边:“我想找你帮个忙,在线等急。”
柳老板刚要开口,就见我手腕上戴着二响环,眼睛瞬间就亮了:“这不是……”
“你帮我这个忙,就给你看。”
我把二响环取下来放进了包里。
我这表兄是个古董痴,只要是古物件在他面前,就像饿狼扑食,上个月下了个斗,带出了一些东西,这几天一直在欣赏。
柳老板把手一摊:“拿来,哥帮你鉴定。”
我立刻取出油纸和信:“哥,你能看出这些东西是来自200年前吗?”
虽然我也会看一些古董,但到底术业有专攻,表兄虽然年轻,但6岁不到就跟着长辈验货了。
“200年前?”
他兴致不高,“200年前也就是民国吧……”
柳老板拿着放大镜观察了片刻,又闻着信上的油墨:“具体是不是200年倒不能肯定,但确实是那个年代的纸张和油墨,不过……”
他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
我急切地问。
“不值钱啊,就只是普通的一封信而已。”
柳老板看着我,“你从哪儿搞来的破烂儿,连收藏价值都没有,档案馆?”
既然确定这封信极有可能真的是张海楼写给我的,自然不想听到贬低的话,我把信收回包里,对他道:“是的,机密信件,你看了要是到处讲,会被灭口。”
柳老板笑起来:“一封家书就机密啦?”
我正要走,他叫我,“哎,说好了给我看二响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