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琅看似吞下了刚刚的委屈,其实不然。
不论宝珠还是在座的闺秀,今日过后,再也不敢小看阿琅。
更加不敢在阿琅面前使小手段。
难保不被阿琅上纲上线,大帽子扣人。
毕竟,阿琅是什么样的,就摆在那里了。
水阁里顿时气氛变得沉闷。
阿琅借机说要去净房,萧令昕正好也想和宝珠好好说道,于是让身边的丫鬟带她去。
阿琅不过是想出来透下,正巧萧令昕身边的丫鬟被人叫住,她只好沿着小路往前走。
走到一处假山边的亭子前,就见里头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
听到响动,回过头来,阿琅叹了口气。
怎么是清河郡王那个伪君子?
她转身欲走,却见郡王抬手招呼她,
“往哪里走?不想听听审讯的结果吗?”
阿琅憋了口气,硬着头皮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愿闻其详!”
萧珩今日来裕王府是有事请教裕王,偏生裕王府待客,他不想与那些客人周旋。
于是选了个清净隐蔽的地方,安静的坐着,想一想燕北的那一仗该如何的打。
正要品出点心得来时,就被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断了。
他抬手倒了一盏茶给阿琅,慢悠悠地,“不急,这是明前的龙井,姑娘品一品。”
阿琅手一顿,这些贵人到底什么毛病?
花茶,绿茶,挨个让人品!
为了知道审讯结果,阿琅忍了,她端起茶盏准备来个牛饮,却听萧珩缓缓道,
“姑娘跟着令尊四处行走,想来见多识广,其实不用多说,想来也应该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吧?”
阿琅面色如常,内心翻了个白眼。
她要知道幕后凶手是谁,还用得着忍气吞声在这里,让他怼着玩么?
阿琅真心觉得这位清河郡王,是位难得的,脑子不太好使的神经病啊。
她有些恼了,冷言冷语,
“医者不自医,通卦之人不测自身,小女子一介女流,哪里有通天的本事。”
“要是青天白日会见鬼,今日必然不出这趟门,不透这股风!”
豁然起身,抬脚欲走。
萧珩轻笑,抬眸,
“船工招供,船行前,有个小乞儿给了他一封信,信里还放了三百两银票,让他杀人。”
阿琅缓下身子,偏头,面上看不清喜怒。
“那信上写了什么?”
让小乞儿送信,身份保密功夫做的不错。
船上载得是韩、国公府女眷,船工就算敢下手,也要怕东窗事发拿不了银子惹一身官司。
所以,那信上必然是写了什么保证,让他们大胆下手。
更点明了若船工敢收了银子不办事,会有何后果!
萧珩继续说下去,
“信上写着你是上京一大户人家主母偷人生的,死了就死了,没人会追究。”
“同时也安排了后路,就是通州驿站会有人接应,让他们出去躲风头。”
阿琅握着茶盏转了转,当日是张嬷嬷说码头上的船不好找,让中间人康王帮忙找。
于是就找上了正巧路过的韩、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