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金碧辉煌,歌舞连升。
枕清跟着王闻礼片刻后,了无兴趣地离开座位。王闻礼视线微微一动,身后的小厮当即收到命令,跟着枕清一道离开。
枕清自然发现了,不过这皇宫她驾轻就熟,三两下就把人绕的晕头转向,给甩掉了。
她光明正大走进了集贤馆,翻阅到有关商震的记录,她当即合上,要把这部分抄写下来。
突然有一道声音传来,那人问:“你拿商震的东西要做何事?”
枕清转头,她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容虽生得英俊,可也严肃到令人心生胆怯,只不过那一身凛然正气,也压下了那股严肃。
“他是我师父,怎么,我拿我师父的东西也不可以吗?”
枕清端正身姿,上下打量了一番人。
那人面色柔和下来,声音温和道:“小县主?”
枕清露出警惕又疑惑的神情,问:“你是?”
那人答:“你师父的好友,云流。”
枕清突然笑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云行野的父亲。
她没有因为长辈的原因而束手束脚,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册子,“竟是云流大将军,久仰大名,不过今日大将军是生辰,大将军不在殿内,反倒来这里,当真奇怪。”
“我不喜欢热闹,你师父也不喜欢。他在雷州可好?”
云流说到最后,声音突然有些生涩,甚至带了些许的紧张,不由自主地开始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
枕清忽视他的不自然,随意道:“这天下太平,也不需要他了,他好不好,又有谁会关心,谁会在意呢。”
不需要他。
这一番话在外人看来没什么,但云流清楚这是在挖苦。他不知道枕清知晓多少事情,也不去细想,而是岔开话题。
云流问:“他要这个做什么?”
枕清回:“将军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
云流轻轻道:“只怕是他不会理我。”
枕清扯笑道:“那我也无可奉告。”
云流并没有责怪枕清这般模样,好像是透过枕清看到了商震,他怅然道:“你们的脾气真像。”
“将军说错了,师父的脾气,只怕是比我更差一些。”
枕清反驳后又道,“我有一事想问,当年我师父被发配到雷州的事情,是否和云大将军有关?”
云流面容一僵,他道:“我不想回答。”
枕清也不会去逼问,只爽快道:“好。”
“你和他真是相像。”
“那你不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