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自己手上后,瞥他一眼,“我要换衣服了,自觉点闪开吧。”
傅宴钦没自觉走开,正好手机响,他接起电话,一边跟人客套寒暄,一边看着她,眼神坦荡露骨。
陈西瑞多少有点尴尬,抱着裙子钻进了衣帽间,室内虽然恒温,但是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空气中,体感还是有些凉,她将脱下来的衣服丢到地板上,快速给自己套上礼服裙。
背后拉链够不着,礼服如同两片花瓣向左右两边倾倒,她提着裙摆跑出去,转身背朝傅宴钦:“帮我拉下拉链。”
“五年里连跳两级,孙华明扮猪吃虎的本事比谁都强,这种人非但不能得罪,还得事事捧着他。”
傅宴钦边跟对面说着,边提拉链,手却不怎么老实,“你说对了,老狐狸一个。”
“快点儿吧。”
她小声催促。
链牙一点点闭合,那声音细微,平缓,犹如细沙从指缝漏出,最后到达顶部。
腰身被这么一收,隐约显露秀色可餐的曲线。
陈西瑞忍受着情-欲的煎熬,身体敏感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转过身,整副身体笼罩在男人饶有兴味的目光下,他依旧手机贴面,“我这边有点私事儿,有情况再联系。”
电话终于挂断。
陈西瑞低头看着裙摆走线精致的花朵,裙子是真美,她也是真的不适应,“穿得有点过于隆重了,我感觉说话都喘不上气了。”
傅宴钦将手机揣回裤兜,右手探到她后背,沿着腰身摸了半圈,“胖了,勒的。”
陈西瑞惭愧一笑:“好久没称体重了,吃完晚上这顿,回来就称。”
傅宴钦退后一步,俯身看着她:“肥瘦相间,正好。”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拿我当五花肉呢。”
陈西瑞倏地双手勾住他脖子,然后光脚踩上了他脚背,男人顺势圈住她腰,“既然我都穿这么隆重了,那你能不能夸我几句?我先问你,我今天漂亮吗?”
“漂亮。”
傅宴钦浅啄她唇瓣,“陈小姐令我食髓知味。”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哎呦真肉麻,我、我得趴你这儿冷静一会儿。”
陈西瑞听不惯肉麻话,好在这人比较闷骚,除了在床上会讲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荤话,私下里大多时间还是比较正经的。
十分钟后,造型师进来,给陈西瑞做妆造,清透干净的妆容,搭配澳白珍珠项链和耳环,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真应了那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大约四点半,汽车从观澜公馆开往郊区庄园,陈西瑞坐在车里自拍了几张,放下手机,忍不住说:“真不愧是给明星做妆造的,看看我这脸,从一发福的鹅蛋修成了饱满的瓜子,鬼斧神工啊,还有我这睫毛,根根分明,浓密卷翘,简直就是欺诈嘛,我根本不长这样。”
张淳开着车,听得想笑:“西瑞,你这还挺陶醉啊,自信点儿,咱就长这样。”
“那多不好意思,我有自知之明。”
“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啊。”
嘿,这话听着多耳熟,跟那句“过分的客气就是疏远”
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西瑞心想北市人真逗,说话跟打辩论赛似的。
她笑容特甜:“那我就不谦虚了,我再多自拍几张。”
“拍吧。”
傅宴钦闭目养神,淡淡出声:“土妞没见过世面。”
陈西瑞嘿嘿笑了笑:“让您见笑了。”
侧过身,找好角度,又咔咔自拍了三张。
汽车开往近郊的一处英式花园,到达时天光已暗,早春天凉,宴会会场就置办在别墅内。
一楼宴会厅此时灯火通明,冷餐多已备好,作为主人,傅宴钦需要提前赶到,差不多五点半的时候,客人陆陆续续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