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臣抱着小薄荷的动作一直是轻柔舒缓的。
刚出生的婴儿就是容易困,薄寒臣抱着哄了一会儿,为他顺背,没一会儿小家伙就睡着了,软嫩嫩的小脸蛋像水豆腐,压在薄寒臣的胸口。
薄寒臣的心脏鼓鼓涨涨的,快要爆炸了,爱人和孩子都在身边,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幸运。
年少时期,无数个仰望星光和月亮的日子里,他都在独自舔舐身心上的伤口,从来不奢望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
可是,迟诺给了他一个家。
薄寒臣将睡着的小薄荷放进温暖安全的睡袋里。
迟诺瞧了瞧点点。
点点一直在睡觉,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
但是迟诺还是不放心,担心地说:“老公,点点是不是死了?你翻一翻,他睡好长时间了。”
薄寒臣探了探点点的鼻息,又拿黄疸检测仪检测了一下两个宝宝的黄疸情况,耐心地说:“正常的,小宝宝睡眠时间很长,等大一点就活力四射了。”
哄完宝宝。
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安静。
薄寒臣走到病房前,将房门反锁了,探视病房内部的小窗户也堵死了。
迟诺小巧的喉结滚了滚,知道薄寒臣要做什么。
之前没有汁水,薄寒臣舔来咬去的,迟诺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有了,他一下子又没了刚刚招惹薄寒臣的劲头了,多少觉得有点奇怪。
可是他没说什么,只是乖巧的垂着睫毛,根疏分明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窝处撒下浅淡的阴影。
薄寒臣走了过来,问:“身上还疼吗?诺诺。”
迟诺不疼了,还有一两天估计伤口就能全部愈合了,他一联想到医生打开他的肚皮,把宝宝取出来的画面,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薄寒臣一来心疼他,他又想索取更多的疼爱了,他想在薄寒臣身上汲取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在爱情的漩涡里越陷越深了。
迟诺:“薄寒臣,能不能别问我愿不愿意,狠狠地亲吻我呢?”
薄寒臣薄唇上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克制与欲望交织,嘴唇从迟诺的眉骨、鼻梁、脸颊一寸寸吻过,一寸一寸重重辗转,恨不能将眼前人拆图入腹,牙齿在撕咬他柔软的唇,湿漉漉的牙印又足一落在了小巧的下巴、纤细的脖颈上。
热烈的席卷着,无论迟诺是否抗拒,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永恒的爱意呢,他想和迟诺永远永远都锁在一起。
舌尖轻轻一抵。
挤压,厮磨,吮吸,最终多日的想法得偿所愿。
迟诺柔软的薄唇渐渐发出破碎的低吟。
薄寒臣抬起头,墨色发丝垂落在额前两缕,他的薄唇红且湿润:“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