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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醒醒。”
耳边是江肆年的呼唤,迟岁睁开眼,捋了捋头发,侧面有一缕头发翘起。
黑色的耳钉夺目耀眼,他表情散漫,耷拉着眼皮,整个人带着点早起的倦意。
一抬头,对上江肆年担忧的脸庞:“你睡了一上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喻澄志无语:“他哪天不是睡一天?”
“你闭嘴吧。”
迟岁听不下去。
“这才周一上午啊,你就困成这样。你上周末到底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别问,问就是通宵打游戏去了。”
迟岁伸了个懒腰,刻意隐瞒了自己和迟意鸣发生战争的事。
“什么游戏?”
“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
江肆年发出邀请:“行,回头咱俩一起。”
“小心我完虐你。”
迟岁扬了扬嘴角。
“谁虐谁还不一定呢。”
喻澄志插嘴:“年哥,不是我说,迟大佬打游戏很厉害的,我都打不过。”
“哦,是吗?”
江肆年黑眸微眯,眼神玩味地看着他,话锋一转:“阿岁小朋友,我布置的作业你写了没啊?”
什么?作业?
迟岁一僵,心虚地看向别处:“你什么时候布置了?”
“周五下午,在你刷视频刷到一个美女时。”
迟岁赶紧打断他:“停停停,别说了,我想起来了。”
顿了顿,他声情并茂地解释:“是这样子的,我回家后一直在做一项伟大的实验,忘了有作业这回事。”
“什么实验?”
“慢性死亡拯救快型救治,关闭人体感知,使人体感知到达另一个全新的的世界,然后人体关闭进行恢复工程……”
“说人话。”
只见迟岁缓缓吐出两个字:“睡觉。”
“……”
江肆年厉声命令道:“今天上午放学前,把作业补完给我看。”
迟岁胡乱地答应着,实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每周一返校,他都十分疲惫。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迟意鸣的干扰,使他每周末都不得安宁。
这时,迟岁忽然听见有人喊江肆年的名字。
向门口望去,他看见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男生,温柔的浅褐色瞳仁,看着斯斯文文的。
“江肆年,好久不见。”
金框眼镜敛着笑意,冲江肆年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
“自从高二分班后,我就一直很想念你,总感觉身边缺少了点什么,也没有人帮我讲题了。”
这话说得怎么跟告白一样?
迟岁耐下性子,侧着耳朵继续往下听。
“学霸,是这样的,我有道题不懂,能帮我讲讲吗?”
江肆年直截了当:“你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