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江晚月从卫致怀里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钝感力太强,还是因为别的,她只是默默的从他怀里退出来,穿好衣服,自己一个人走到客厅窗边,平时画画的案台梨木椅子上,看着窗呆。
她的手机一直没有响。
却也没有要去找手机的欲望。
昨晚卫致就把她手机关了。
这极大的满足了她的逃避欲,她现自己很卑劣的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她,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小结巴。
如果说第一次做,她还带着被强迫,那么浴室的那一次,明显就是她被肏爽了,自己也想做。
卫致怀里空了,猛地睁眼,也不管现在寒冬腊月,赤着脚就出来找人。
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她画画的床边案台呆,他舒了一口气,却又止不住的拧起了眉。
江晚月看到卫致,他身上全是她留下的痕迹…江晚月没什么表情,说了句:“你去穿衣服,然后,我们,谈谈。”
卫致嗯了声。
他穿着家居服,坐在她身边,她挪开了。
昨晚睡着后的温情不复存在,她又变成了那个把讨厌他挂在嘴边的江晚月。谁说穿上衣服不认人的人只有男人?
“你回家吧。我们不是可以共处一室的身份。”
卫致笑了:“我是什么身份?”
“别忘了,昨晚在我身下…”
“闭嘴!”
她气急败坏。
他挂起了那副主宰世界的样子,轻飘飘的对她残忍道:“江晚月,有些事,不是说逃避就能当做没生过的。”
她的脸色很难看。
“我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你为我高潮一次又一次…”
江晚月愤恨的看着卫致,不受控制地给了他一耳光。
变态被打了后不是气怒,是笑,笑得妩媚。
“够了!卫致!”
能不能不要一遍遍的提醒她自己是个管不住性欲望的荡妇。
卫致拉住她,锁她入怀,笑道:“用你的话说,我很爽,你也很爽,我们,很公平,不是吗?”
江晚月的眼眶畜泪,咬着下唇,屈辱极了。
原来,这是卫致的报复?原来上一次她说得所有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得罪了卫致,卫致憋着一口气,用这种方式在报复她?!
她一哭,卫致的心就疼,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现在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是为了你的小结巴守节?”
他讥讽的话语刺痛了江晚月。
“你身体哪处没被我射过?”
江晚月气急,流着泪,恨到不知所措,本能的咬住卫致那张可恶的嘴。
她哭得很伤心。
卫致也好不到哪儿去,嘴唇被她咬出血,心口的酸楚和撕裂的疼意压得他透不过气。
她委屈地问:“我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