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士又怕误了何盛才交代的时间,又不想沾手,催促胡、陈二人去大牢见沈书淮。
胡、陈二人在一队智械的看押下走进了大牢,抖的跟鹌鹑一般。
沈书淮刚才又忙活韩暮的事,又调出来韩暮和云儿的资料。正分析着二人的联系,难怪遇到韩暮是触发副线,他曾是云儿的雇主。资料记载10年前云儿失踪,报案人登记的是贺骊山。云儿再次出现在北荒是4年前,被茨金山雇佣。中间6年的资料一片空白。
系统要我找的线索是什么?沈书淮的直觉告诉自己和云儿失踪的这6年有关。
除此之外,沈书淮想不到其他的,资料太少,牵扯的人太莫名奇妙。还想着请医生看看韩暮有没有救,瞧见二人这般紧张,调侃了一句:“怎么,你们也怕死人?还是说你们和这冤情有关,怕牵扯到自己?”
胡、陈二人以为说的是把沈书淮请出去后会害死马齐天,吓了一头冷汗。沈书淮在牢房待久了,沾染了一身死人味,未曾打理的头发翘上了天,加之吐了好几次,面色苍白,在大牢的昏暗灯光下,平添几分阴森,格外吓人。
胡立国“扑通”
一声直接跪下了,陈允是官兵出身,还有些胆子。但见胡立国跪下认错,自己也只能如此。
沈书淮这次明白了叶、何二人打的什么算盘,竟想着安自己一个通敌的罪名,手段实在是狠。
沈书淮一言不发,直直盯着胡、陈二人。
无力感再次裹挟住了沈书淮。沈书淮原本以为当上了管理者就没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时候,可是如今一个局接着一个局,只因那次会议上不同意实行案通过。
胡立国见沈书淮走神了,试探性的说:“沈先生还请离开牢房,让北荒的人带走马齐天。到时候出去解释清了没有包庇,是为了进一步调查,估计就没什么事了。”
“你们真的觉得我出去了就没什么事了吗?”
沈书淮反问道。
沈书淮猛然想通了局势并不是原先他想的那般悲观,最开始毛遂自荐的会议上苏柒简单嘱咐了自己几句话,谭筠说了沈书淮从此是清雅派,间接说明了沈书淮身后有苏柒背书。叶、何二人倘若诬蔑自己通敌,再接着攀扯,不就是说苏柒通敌吗?亦或是说苏柒用人不当。
沈书淮明白这些是乐观的猜测,但走到了这一步,无论是为了自己保命,还是为了淳安县110万受灾民众,都不能走出牢房。
沈书淮强装镇定说:“星球早些年就通过了人权保障法,轻易斩杀人,冤枉民众是大罪!北荒来的人是谁?他可有说是谁的命令?”
胡立国和陈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胡立国回答:“来的是外包人员韩立士,说是梅花7何先生的意思。”
“处决有通敌嫌疑的要犯,只来了一位外包人员,这就已经不复合流程。可有文书?”
沈书淮接着施压说。
胡立国摇摇头。
沈书淮押对了,叶、何二人为了不留把柄,是口头指令。胡立国、陈允明显犹豫了,也明白了此中不合理,沈书淮语气缓和,试图拉胡、陈二人站到自己这边,说:“既是如此,我不会出去,你们两人也应该明白了此中利害,可不能选错,日后出了差池,他们不会替你们开罪,反倒会害你们丢了性命。”
胡立国彻底被吓破了胆子,在淳安县管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智械冲过来,上头斗的如此明显,着实吓人。
胡立国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我们是被韩立士强迫的,完全不知道其中深浅,沈先生可有对策?”
“有,你们出去说我这儿有个犯人死了,要处理。让他们给我叫来医生。”
沈书淮有的只是缓兵之计。
沈书淮待两人出去后,才敢把发抖的手臂放上桌按压按压,不知能不能等来救援?
葬身火海
扑克二十二年3月10日。
靳涵文兜兜转转到了淳安县机场,走了一夜,天都亮了,自己还未到。
靳涵文生气的说:“开车去淳安县,来什么机场?!”
司机是叶兴元的人,负责看着靳涵文,得等收到韩立士事情办妥的消息才能让靳涵文到,故意兜了好久圈子。
靳涵文要自己开车走,司机以要照看靳涵文安全为由拒绝。
靳涵文气的叫停了车,直接走下来,打算打车前往。司机跟着下车阻拦。这一幕恰巧被下飞机的谭筠撞见。
谭筠叫了一声:“靳先生,属下有事禀报。”
司机瞧见了谭筠和一众士兵,还想跟着听听他们谈论什么。
谭筠厉声问:“干什么?”
“看护靳先生安全。”
司机的理由很是拙劣。
谭筠毫不留情的戳穿说:“我刚才见靳先生要自己打车赶路,是你一直阻拦,这是为了安全吗?识相就赶紧滚!”
谭筠把顾亦宪签字盖章的指令书和顾亦宪的亲兵交给靳涵文,快速交代了淳安县情况。
靳涵文乘坐谭筠安排的车赶去淳安大牢,谭筠启程返回东北荒监督粮食运送。
彼时淳安大牢的医生抢救失败,无可奈何的走了出来。
沈书淮还想接着借由韩暮的事拖时间,韩立士收到了司机传来的消息,拒绝了沈书淮叫这儿叫那儿的要求。一同来的消息还有贺骊山的粮船已经停靠在了淳安。
韩立士看了眼大牢,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命令人浇汽油,火烧了大牢。还差人锁了大牢门,既然不出来,就再也别出来了,到时候就上报一个大牢消防不过关,失火了。反正以前没少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