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谢家人喜欢,人微言轻他若是以后保护不了小琴他该怎么办,他不敢再想,只想相安无事的活下去。
小琴将谢时桉抱在怀里,“少爷,小琴无怨无悔,只要小少爷在哪小琴就在哪。”
小琴望着窗外落下的皑皑白雪,眼神满是坚定,[夫人,小琴已经失去了您了,不能再失去小少爷了,小琴这次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小少爷。]
:同人不同命
许无忧昨晚睡的大好,早晨翻个身看着屋里那些已经烧了一个晚上有些熄灭的炭火,就能想象到谢时桉这个最怕冷的人昨天晚上没有炭火得多难熬。
许无忧伸了个懒腰,从舒适的床榻爬起,他并不喜欢那些下人们左右的伺候,怎么说吧,本来就不是一个公子哥,哪里受得了那样的伺候,又是伺候穿衣服,又是伺候洗脸,感觉自己没手没脚活的像废人一般。
许无忧穿戴好后,活动活动了下家筋骨,打着懒懒的哈欠就往外走去。
他今天的心情也是大好,毕竟昨天晚上他又去到了谢云端住所解云轩偷偷藏在谢云端文书室的屋檐之下,又偷偷往里望着在认真研磨写字的谢云端。
那可是活到谢云端还是少年时期的谢云端,许无忧现在想到都开心的嘴裂开笑。
[云端哥不愧是云端哥,他不仅能文还能武,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出比他更优秀的人。]
冬天的天色总是暗的很快,昨晚天色渐浓,入夜后如此寒凉安静,所有人都进入梦绵之中,只有云端哥仍旧在书房里挑灯夜读。
许无忧就这样从角落里望着他的侧脸,[云端哥,好久不见…]
上一次见谢云端还是箫君彻15岁的时,第一次见谢云端,也是这般温文尔雅,一身公子气息。
箫君彻曾经在野尸岭被谢云端救过,说来也可笑,5岁被抓到那种地方被当做药人,身体十年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都得忍受各种各样的百毒痛苦。
那些痛苦或刺痛全身筋骨寸断后又重新连接或刺骨的寒冷或灼热烧尽五脏六肺之痛,现在想来自己居然那样活了十年。
简直活的比鼠蚁都不如,那些折磨人的正派比阴曹地府的鬼怪更加的残忍万分。
所以箫君彻他恨,很所有虚假的正派之人,如若有一天只要他活着就一定要把这些仇全报了,无论用什么手段!!要让这些连人都不算的东西血债血偿!!
于是借他惊人的意志力茍延残喘了十年。
一切都苦难在十五岁那年变了。
那些戴着白色面具每天给他们喂毒观察,他们身体情况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嘴里像疯了一样,一直说着,【成功了!要成功了。】
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被药物反噬,痛苦的在地上扭曲抽搐着,他们也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腐烂,最后变得连人都不像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他痛苦的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在他们叹息和跪地中见证了他们的失败。
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奄奄一息,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被缠满绷的他就像一个垃圾一样被他们随意的丢在野尸岭喂野兽。
在他痛苦的等待死亡中,已经完全没有对这世界一丝留念,闭上了双眼,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终于可以结束,这痛苦的一生。
在不知道昏迷了多少个日夜之后,当他再睁开眼是谢云端的脸庞,是谢云端的声音,是那个如光如希望一般的人。
【谢云端:“感觉怎么样?”
谢云端:“似乎已经脱离险境了。”
谢云端:“好惊人的生命力,你想活的吧,那就活下去。”
】
如果不是因为谢云端当时发出奄奄一息的自己,就没有后来的箫君彻,他发誓只要活着就一定要报答谢云端的救命之恩。
再后来的后来,苍穹之地谢云端被谢时桉杀死后他就再也听不见谢云端的声音,就只能看见他冰冷的尸体,永远的躺在棺材里。
至此以后,他的理智彻底溃烂,每天浑浑噩噩,只有报仇的仇恨在支持着他活下去。
许无忧此刻可以在此驻足注视他心里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谢云端手里握着的竹书一顿,望向窗外,“谁?”
许无忧听到房内疑惑的声音响起,他迅速从旁边的围墙跃了出去。
谢云端来到书室门前并未发现有人的身影,疑惑道:“这里不曾有人吗…”
可刚才明明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但是谢府又怎有可能潜入一些小贼…
“喵…”
谢云端往干枯的草叶中望去,在院子里的水缸旁边居然有一只冻的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的小白猫。
要不是小猫发出微弱的声音,在雪地中微微颤抖着,他还真不能看见它的身影。
谢云端叹气,快步向前走去,“原来是你搞出来的动静。”
谢云端本就生的文雅俊俏,笑起来更加的和煦生风。“这冬天太冷,既然你我有缘,定然不会看你白白送命。”
谢云端刚伸出手去抚摸小猫,小猫害怕的猛然伸出利爪,迅速一爪抓伤了谢云端的手,雪地上顿时滴落了几滴鲜血,像梅花绽开一般。
许无忧躲在墙后,看着十分心疼,这小猫简直不识好人心,和谢时桉那个家伙一样,别人好意相救居然出手伤人。
谢云端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两条爪痕,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滴落的鲜血。
“喵!!赫!”
小猫瞬间炸毛了,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着,害怕的望着谢云端,一步一步后退,嘴里不断的发出怒吼,希望可以吓退谢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