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踏在供毯之上。连法杖也不例外。
姚兵只能侧卧,看到这场景:“呵呵,你这脚落一下地扣多少钱?”
落颜瞟一眼姚兵,并没有回答他。
一行人侍候落颜上座,再次跪接。按照伏波的规矩,皇城大祭司脚不沾圣山以外的土地。否则天降灾厄。
落颜向落英伸出掌心,痛心状:“你的手…”
落英手指红肿,瘫软在地。
府吏见机:“快快!扶起来!”
厚此薄彼,可还行?姚兵也在地上疼的直哼哼,扮做怎么都起不来:“哎呦,要了天命了…”
立刻也有人扶他。不过姚兵伤的地方,坐下更疼。只看他龇牙咧嘴。
落颜审视这一屋的人:“好好的一座城,为什么被你们弄成这样?!”
什…什么这样…
府吏思索片刻,颤抖回话:“神祭大人…我,我们也不知。是那些饥民自己跑了来…我们已经给予了三日口粮。别的实在无能为力了啊…”
落颜摇头,怒以法杖触地:“还不先予人治伤!”
是是是…
一阵手忙脚乱,上来两名侍女扶落英去后堂。府吏堂管高喊去找最好的郎中…姚兵依旧没人碰。
有个贼眉鼠眼的人,捡起来摔坏的银盒子,自作聪明将它修好,呈递到落颜手里。
落颜根本不领情,只一甩衣袖就将他掀飞,直撞到墙壁上:“这岂是你们可以碰的!”
满座哗然。
只见她用特殊法术,将银盒彻底复原,才气色稍平。再也没有人敢自作聪明,碰那几样东西一碰。金币,更是一眼都不敢瞟。
落颜起身轻飘,脚不沾地往后堂去。一众人紧随。
“哎?那我呢?”
姚兵叫。
只剩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啊,官爷莫怒。且坐片刻,已经吩咐了出去找郎中来,为官爷诊脉看伤…”
这些人办事倒快。立刻就有提着药箱的人一溜小跑来到近前。
“不是…”
姚兵看左右:“这里可是大堂!大庭广众,你们就让我在这里…脱…脱,裤子?”
师爷解劝:“这…都是男子,没有关系…后堂自有尊夫人和神祭大人…”
“嘿!你们还真不讲究…”
姚兵不想就范,可也不得不入乡随俗。忽一眼又看到小眼镜。
“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