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认为昨晚所见不过是我纠缠不休的结果,不足为患。
“啊,不好意思。”
何骁嬉皮笑脸地将一整瓶水倒在我身上,却没有任何歉意。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随意地拧干头发,继续做我的事。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不太满意。
“你是哑巴吗?我道歉了你也不说话,有没有礼貌啊。”
到底是谁没有礼貌?
看来这次那些伴读生决定将我完全交给何骁处理,等了许久也未见其他人出手。
真是乏味的手段。
我看着面前被打翻的午餐,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想着。
高中生就是高中生,连欺负人的手段都缺乏新意。
连续几天都只是这些老套路,对于普通孩子来说或许压力山大,但对我来说,连应对他们的想法都觉得多余。
经过数日的观望,我期待他们能展现出更多新颖的恶作剧,然而他们反复使用的手法令人感到乏味。
啧。
看来,这场游戏已接近尾声。
在第一周的末尾,归途中,我决定主动接近那个被称为疯子的人,按照他的预期向他求助。
“行止,可以帮我吗?”
我没有具体说明需要帮助的内容,也没有提及帮助的方式,留给他广阔的想象空间。
他笑了,对我的请求并不感到惊讶。
“为什么?你本可以自己解决的。”
若我自行处理,这场游戏便失去了趣味。
“我只是想见识一下,”
在他面前,谎言毫无意义:“如果是行止,会如何巧妙应对。”
“嗯。”
他轻轻哼了一声,手指轻敲着扶手:“难得听到小湾如此说,我自然答应了。”
宋行止对我的态度表示满意。
我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但我并不知晓他采取了哪些措施。
“宋湾,对于之前的事,我深感抱歉。”
两天后的周一早晨,何骁一放下书包就急匆匆地向我道歉。
他那不情愿却不得不低头的眼神表明,他可能受到了警告,必须向我致歉。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宋行止正看着我,对何骁说道:“不必了,我对你那些类似跳梁小丑的行径并不放在心上。”
何家的业务与宋家关系不大,而他如此惶恐的态度表明,若道歉不成功,他可能会成为江家的弃子,甚至在伴读团中的地位也将不保。
这意味着我无需与他保持任何表面的和谐。
我无视了一旁咬牙切齿的何骁,再次望向宋行止,然后低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然而,这一眼似乎给了何骁某种把柄,他讽刺道:“还以为你和宋行止关系匪浅,看来不过是一条不受宠的狗罢了。”
他期待我做出何种反应?
愤怒?
羞愧?
无地自容?
我并不在意,我更感兴趣的是宋行止对这番话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