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这种游戏更流行,甚至玩得更开,傅凯曾经带他去观赏过,他也对这种游戏着迷过。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语气里带着颤抖:“这种游戏,你喜欢?”
“喜欢。”
谢熠答得干脆,纪聿南呼吸一怔。
“如果我说,我比他技术好,钱给得多,比他更了解你,更能让你痛快,你的回答呢?”
此路不通,就换一条路。
做研究,脑子要灵活。
纪聿南盯着谢熠,他不确定自己这条路走得对。
他以前就看不透谢熠,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懂谢熠了,只能像是扫雷一样,尝试为自己获得一些积分。
谢熠腿支了起来,手抵着头,勾唇看过来。
“可以有试用期,但试用期过了,我要你的回答。试用期内,我会付给你钱,你要多少?”
纪聿南手指按在谢熠胳膊的青紫长痕上,“回答我,谢熠。”
谢熠脸色有些泛白,他紧绷的背脊弓起:“一天,一百万。”
“好。”
纪聿南点头应下,“一个月一百万,七天,七天以后给我答复。”
他起身双腿因为腰腹间的疼痛而微微颤抖,“这段时间,不要联系池春和。”
“纪聿南,你好蠢啊,你明知道就算是七天过去,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谢熠笑得灿烂,“我只是在耍你。”
纪聿南冷着一张脸看过去:“谢熠,池春和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红。”
谢熠的动作僵硬,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纪聿南低头扬起了嘴角:“骗你的,但,你确实撒谎了。”
走出门时,纪聿南心里的闷堵散去不少,他回头余光扫了屋内的谢熠,是真的一点爱都没有吗?
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说谢熠,你有事情瞒着我。”
汤窈眨了眨眼睛,伸手一巴掌拍在纪聿南的脑门上:“傻了?嘟嘟囔囔什么呢?”
纪聿南没躲开,揉了揉头淡淡道:“没什么,我伤口有些疼,你能帮我看看吗?”
汤窈翻了个白眼,“你是我祖宗啊,真是是。”
坐在诊室里,纪聿南脑里还在思索刚才谢熠的种种反常,汤窈却在此刻说了句:“有时候,做人也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或许人家从始至终都没拿你当回事呢。”
“所以,你和我,还有谢熠真的不认识吗?”
纪聿南盯着眼前的女医生,他从第一次见到汤窈时就有一种很奇妙的熟悉感。
好像这个人认识自己,甚至熟知自己。
汤窈掀开病号服的手一顿,“不认识,你不是大一只读了几个月吗?”
“没什么事,我给你消毒了一下,本来伤口也不是很深,注意休息就可以。”
汤窈说完后将用过的器械放在一侧,消毒的棉球丢进垃圾桶,她转身就要走。
步伐快速,像是逃跑。
纪聿南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眼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