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眉骨清冷尾端处稍稍扬起,不锋利,轮廓柔软,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是谢熠。
纪聿南不自然地抿唇笑了。
这世界终究是颠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台下发出比刚才更加剧烈的怒吼。
“lh!卧槽,真他妈的值!”
“一年就这一场,从前想见一眼lh10万块?十万块连这个门都进不来,入场都不够!”
“还得是lh,这小浪样,赚!”
纪聿南透过人潮像一个小偷一样,窥视谢熠的侧脸。
台上谢熠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风情万种,摄魂动魄。
是他,却又不像他。
时间在此刻有了具象。
原来他和谢熠分开七年了,他被谢熠丢下七年了。
漫长的……像囚犯一样的七年。
纪聿南转身打量着身侧的少年,嘴角还带着没消的笑意。
他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
“你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在找他?”
少年扯着嘴角,声音沙哑:“当然。”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奔着谢熠来的,而你,不是自爆了家门吗?”
纪聿南呼吸一怔转身看向池子。
他没有看错,两年前那个视频里出现的少年就是谢熠。
老天爷不公平。
岁月没有在谢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和七年前相比,相貌身姿毫无变化。
甚至更加柔软,魅惑。
“你知道他是谁吗?”
纪聿南回头,他手上的力气加重,手臂青筋迸现。
少年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知道。”
“谢熠,全球富豪排行榜7谢震添的独生子,母亲是季佩慈,沪洲研究院的院长,省级院士。”
“这里的活招牌lh。”
“谢熠是我的。”
“小哥哥,现在是互联网时代耶。”
少年脸色青白,他断断续续地说:“这些事情,这里的人都清楚得很。”
纪聿南一时哑口无言。
“多刺激啊。”
“高岭之花、天之骄子、豪门阔少,这些称呼和f·yag的活招牌挂在一起,纪先生也觉得兴奋吗?”
纪聿南回头看过去。
池子里谢熠嘴角噙着笑,眼角艳红。
他仰着头好像将自己献祭一般的奉送,一点一点地解开了自己身上扣子。
池子下男人手指掐着他的腰,在那些红痕上来来回回地摩挲。
兴奋,当然兴奋。
他能感觉到自己骨血在翻滚,沸腾。
偏生少年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下纪聿南的手指。
作呕感瞬间上涌。
纪聿南反手将少年接抵在栏杆上,用力地将人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