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是夏已深亲口说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变呢。
孟星河的脚步逐渐变快,然后变成了奔跑。
手中的鲜花经不住冬日的寒风,一片片凋落,顺着孟星河奔跑地脚步撒了一路。
码头上熙熙攘攘,大家不顾凛冽的寒气,纷纷拿出手机记录这场声势浩大的订婚典礼。
孟星河的花已经乱了。
他喘着粗气站在码头边的人群中探着头往游轮入口望。
豪车队伍停了一路,里面的人下了车,三三两两地结伴登船。
孟星河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抱着缥缈的希望,盼望着临城还有另一个夏氏,还有另一个夏已深!
这一切都和他的夏已深没有关系。
他无比紧张地盯着进入邮轮的每一个人。
然后……他看见了夏已深的朋友。
之前他们在咖啡厅匆匆见过一面,孟星河还记得。
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位朋友难道也恰巧认识这场订婚典礼的新人吗?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夏已深的助理。
助理端着一个托盘,给在场的所有人挨个发红包,不过发了几个之后便把托盘交给了其他人,而他则去了车队中布置最豪华的那一辆。
助理打开了车门,一双昂贵的皮鞋最先映入孟星河的眼里,然后是挺拔俊秀的夏已深和一位美丽的女生携手走了下来。
“咚”
地一声。
孟星河手中地玫瑰彻底散了。
花瓣落了一地,随着风吹进了海里。
孟星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闭上了双眼重新睁开,这幅景象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孟星河的呼吸逐渐加重,冷空气侵入肺腑让他有种赤裸的冰冷感。
夏已深和沈家千金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呢?是他太迟钝了么?
孟星河地指尖在微微发抖,胃也在隐隐作痛。
他双手紧紧捂在胃部,极力地克服身体不适的反应。
突然,孟星河眼睛微睁,他想起了之前夏已深被人下药时说的话。
夏已深说:“上次我拒绝了联姻逃去西河……”
拒绝联姻!
夏已深那个时候真的拒绝了吗?
如果那次夏已深说了谎话,那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算什么?
孟星河苦涩地笑了,眼泪也在一瞬间涌了出来。
他难以想象,夏已深在跟别人谈婚论嫁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在巴巴地等着夏已深回家吃饭,居然还每天跟夏已深睡觉、做爱,居然还在盘算着去国外结婚,居然还想要求婚!
太恶心了!
真的太恶心了!
孟星河觉得一阵阵反胃。
他站在原地缓了缓,然后把颤抖不止的指尖揣进兜里。
蓦地,他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小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