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卫琛破的两句为:“人各有其等,圣人等其等1”
,十个字里用了三个等,十分累赘不说,言之也浅显。
卫言武被气得直接大骂,声音之大就连在西梢的崔氏都听得见,“若你将来要考进士,是不是也得先等一等?夫子没教你如何破题、承题吗?你当写话本子呢?”
“教了,可是”
卫琛瓮声瓮气道。
“可是什么?我见你圣人典籍不是也倒背如流吗,是都背进狗肚子里了吗?怎么就想不到举一反三,灵活运用呢?”
卫言武怒目圆睁。
会试可不得先等一等嘛,如今连国子学都没考上呢。卫琛埋着头,学垂暮老者的样子幽幽叹了口气,“孩子愚笨,这就回去温书了,省的在这儿惹父亲生气。”
卫琛刚被骂了一通,心有戚戚,也没心思同卫言武亲近了,爹爹也不叫了。
到底最是慈父心,卫言武见卫琛那垂头丧气,自怨自艾的样子,顿时就软了心肠,没再说重话,“你且过来,爹爹给你把把脉。”
自古读书之人就讲究博学多识,卫言武年轻时也通读《难经》、《伤寒杂病论》等古籍。再加卫琛自小有弱症,平时有点头疼脑热的,卫言武都亲自加以照料,于用药之道上也有些心得,所以有给卫琛号脉这一说。
只是这次卫言武越诊越诧异,眉头久蹙不展,“怎么回事?!”
卫言武喃喃自语,猛地起身绕到卫琛身边,将卫琛另一只手也抓来,两手同时把着。
结果还是同方才一样。脉象不浮不沉、不快不慢,节律均匀,从容缓和,这分明是康健之人的脉象!“脉象瞧着竟是大好了,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什么?!”
卫琛自己也惊讶不已,怪不得最近总觉得丹田温热,手脚也不像先前那般冰冷。
难不成是前阵子的补药吃出效果了?那也不应该呀,小时候卫琛也没少吃补药,为什么偏偏这次吃好了?
卫言武见卫琛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摆摆手让他先回去了。
至晚,卫言武回了碧落斋,把卫琛身体莫名其妙好了一事与崔氏说了,崔氏一听就落下泪来。
“好了,你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卫言武摸摸崔氏的脸,轻声道。
“就是好事才值得落泪啊,我们琛哥儿从小受了这么多苦,你以为我想日日将他拘在院儿里吗,我哭一哭还不行了。”
卫言武将崔氏搂在怀里轻拍,“只是琛哥儿这病好得蹊跷。”
崔氏自卫言武怀里抬头,含泪思索片刻,“是有蹊跷,”
崔氏将打听来的事细细说与卫言武听,“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过半月就好全了,请来的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言武听罢也没觉有不妥之处,只好暂且压下心中疑窦。
说到底,这毕竟是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