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清微在陆凛怀里醒来,二人洗漱完一同去看了女儿。
谢清微欲解开衣服给女儿喂奶,看了看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陆凛,有些脸热:“少爷,可否转过去?”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害羞什么。”
陆凛这样说着,倒是转过了身去。
谢清微给女儿喂完奶拢好衣服就被陆凛揽过肩头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清微,你知道这一幕我想了多久吗?”
谢清微低头看着怀里眼睛笑成月牙的女儿,心绪有些复杂,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件未了之事。
这日,陆凛去上朝,谢清微进了陆老将军住过的屋子,陆老将军刚下葬,下人还没来得及打扫屋子,屋子里的陈设跟在世的时候一样。
陆凛下朝回来,却不见谢清微的踪影,他满府寻找也没找到,下人们也都没看见谢清微去哪了,只说看见谢清微进了陆老将军的屋子,陆凛去陆老将军的屋子认真查看,没看见什么东西被动过。
转眼已过了三年。
陆凛在科举殿试的名单里看到一个名字,殿试完毕,他去了新科进士们的琼林宴。
宴席上觥筹交错,陆凛拿着酒杯径直走向一个人:“状元郎,可否赏脸与本将喝一杯?”
那人看着他,神色复杂,“能饮将军的酒,是在下的荣幸。”
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凛亦将杯中酒饮尽,看着那人问:“状元郎这几年过得可好?”
那人说:“尚可。”
陆凛还要说些什么,那人却转身去与旁人攀谈起来。
陆凛看见那人先离席了,便跟了上去。
他看到那人坐上轿子,他提气上房,用轻功跟了一路,直到那人进了屋子,他才跳下去,欲听里面动静时,听到里面人说:“将军跟了一路,想必是还有问题要问在下吧,那便进来吧。”
陆凛便不客气地推门进去了。
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时,三年的思念恍若化作实质,几欲上前拥抱,却生生克制住脚步,他声音沙哑:“为何要走?”
谢清微闭了闭眼,说:“因为……我想追求我的梦。”
陆凛不解:“你的梦?你的梦是什么?考科举,中状元?加官进爵?功成名就?”
谢清微看着他说:“陆凛,我记得你问过我一个问题,你问我,当初为何要跟着你父亲。”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谢清微说:“当年,我也是满心抱负去考科举,却不幸投宿一家黑店,他们发现了我身体的秘密,绑了我卖到红楼,是陆老将军为我赎了身,但我签了卖身契,一辈子都要为陆老将军驱使。”
陆凛突然想到什么:“所以三年前你离开之前去了父亲的屋子是为了撕掉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