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惨烈的哀号,隔壁房间的下属一听是自家上司的声音,在外头大吼大喊,得不到回应时,他们紧张的破门而入。就看见他们家那伟大的少将,边境的英雄,击退叛乱者的勇士,正浑身缩成一团躺在床脚下。
「少将!您没事吧!有敌人吗?」他们急忙涌进来,第一个人碰上他们少将的身体时,就听到少将隐忍着痛苦的声音说:「其他人都……都出去!」
那个属下看清了少将捂着的部位,满脸通红衣衫零乱的样子,又看到床上得了凉快就在那蹭棉被开心睡觉的雌性,顿时明白了。他把剩下的人吼出去后,拉过他们家少将的手臂往肩上一抬,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外移,最后搭上一辆磁浮车往医院赶去。
而从头到尾搞不清楚状况的斐羽生,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下半生的「性福」就这么差一点点被自己给蹬断了。还在那睡梦中哼着乱七八糟的曲子,以为自己还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然后狂欢一场。
房间里很沉默,非常的沉默。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双脚跨大坐在一旁椅子上,连对视都做不到,只得在沉默中猜测对方的思想。
「你……」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而后又同时低头,然后又同时抬头。
「对不起。」「抱歉。」又同时说话,然后又沉默。
最后,先忍不住的是斐羽生,他看着紧握的双手,玩着手指,然后说:「抱歉,我不会在那种场合喝酒了。」看着伊德格拉仍然脸色不太好,心想他胯下应该还有点刺痛吧,连医生都说要好好休息两个礼拜,看起来真的伤的不轻。
老实说,一开始起床发现自己身体上全身吻痕,他是极度震惊的。本来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伊德格拉,他一直都只把他当兄弟在看,现在这错觉被他们硬生生的搓破了。但是,在看到伊德格拉的医疗报告,跟他面如铁灰的脸色,心里那种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就散得乾乾净净了。
伊德格拉是有苦难言,他不仅在属下面前严面尽失,还差一点点就跟自己的小弟挥别说再见。斐羽生那一腿可真是快狠准,往他那充血的老弟一脚上去,那一瞬间比被十道雷给劈重还要痛啊!
他揉着额,说:「不……不,是我一开始……」不该对着那天使般的人,尤其是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天使,起了色心。这算是他自食恶果,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对斐羽生说。
斐羽生听他话就这么停了,他明白他后面想说的话,脸上通红。搅着衣襬,他乾乾的说:「大家那时候都醉了,都男人嘛,没什么……呵呵……」讲完才想起自己好像并不完全算男人,自己是个雌性。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伊德格拉只希望斐羽生对昨晚的事情不太记得,是那种醒了就什么都忘了的人。很遗憾的,斐羽生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每一个动作,说的话,甚至有些挑逗的语言,还有伊德格拉在自己身上亲来亲去,他还能列出先后顺序呢。
这时门敲响了,伊德格拉连忙开起电脑看着那一排排的文字,斐羽生抓了旁边的乐谱专心的研究那些蝌蚪,两人同时装忙,也只更显心虚。
作家的话:
肉烤焦了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众人给揍飞)
04
当白羽乐团的其他人推门而入时,尼恩看那两人不自然的动作,眉头一挑,知道这两人之间固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天真的阿特莱则就没那么细心了,他像个落地的炮弹重击床铺,掀起一层波浪,让斐羽生差点就摔下床去。
跟在白羽乐团身后的艾澄皱起了眉,心想一定要好好管理管理自家儿子,在少将面前还如此的放肆,真是太不像话了。他一身军装走上前,伊德格拉也留意到了,叹口气,说:「走吧。」
「你们要走了?」斐羽生抬头问。
伊德格拉点头,说:「一些公事,不晓得会拖多久,如果我赶不及跟你们会合,你们先回去吧。」他是在两日前收到中央传来的徵召,艾澄也是为此搭上特速军舰赶过来的。
斐羽生点点头,虽然心底有些不舍,如果他赶不及的话,岂不是一个月都看不到他了?但他又有些松了口气,现在跟伊德格拉相处,有些尴尬又会不知所措。
「路上小心。」斐羽生对着伊德格拉说,对方微微一笑后,就领着艾澄离开了。艾澄临走前,还瞪了一眼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让阿特莱心里一阵发毛。
看老爸终于离开,阿特莱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模样,他抓着斐羽生的手,兴奋的说:「大消息啊!老大,大消息啊!」
「什么大消息?」斐羽生没将视线离开手中的谱子,毕竟,还有什么比差点踹断兄弟的命根子还要耸动的消息?这烦着他,却有另一件事更扰神,那就是伊德格拉对自己的感情。
别跟他说伊德格拉是突然有了念头才想上了他,伊德格拉那个人斐羽生再清楚不过,他拥有坚定的意识和原则,是一位自律与自制能力极高的军人。如果没有一个深厚的感情为底,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受到诱惑的,还是让他差点丧失理智的诱惑。
想到这里斐羽生心里就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伊德格拉。说跟他断绝关系也太狠,他欠了他太多的人情,况且他是真的很欣赏伊德格拉的。但答应他,自己还不确定心里感受如何,如果草率决定,对伊德格拉也是不公平的。
「老大!老大!你有没有在听!」阿特莱的声音忽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斐羽生抬头,迷惘的看了自己的团员一眼,才回神过来。尴尬一笑,斐羽生问:「呃,我刚才恍神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