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先生,不然我们报警吧?不对,不是报警,这种情况应该找消防?还是叫救护车?”
游弋慢悠悠道:“叫救护车把谢寻拉到精神病院吗?”
白乐陶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是在想他会不会酒精中毒,所以才想给他找个救护车。”
游弋:“放心,我刚刚已经给他哥打过电话了,他哥正在过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说着,游弋喝了一口清茶,他径直看向谢寻:“酒醒了就别装了。”
白乐陶:“???”
再转头看向谢寻,果然谢寻已经睁开了眼睛。
妖娆漂亮的眼睛虽然还有点虚浮,但已经能对上焦了。
谢寻先是看到沙发正中的游弋。
随即又看到游弋小腿旁席地而坐的白乐陶。
白乐陶缩成一团,穿得格外厚重,是以,谢寻又故态复萌,他吐槽道:
“白乐陶,你衣品真差。”
闻言,白乐陶掀开自己衣服下摆,新鲜指痕露出,白乐陶有理有据道:
“看,这是你掐的,我平常才不这样穿,我穿这么厚是为了防你。”
谢寻:“???”
……
夜色渐渐浓稠,谢寻嚷嚷灯光晃眼。
于是白乐陶把客厅内大灯关了,只留一盏台灯。
清冷月光透窗而入,冷冷洒在谢寻的脸上。
就在今晚,白乐陶总觉得谢寻身上有种忧伤,是一种到达绝境的忧伤。
白乐陶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但是从小经历所致,他有时擅长于捕捉人的情绪。
果真,谢寻目光中甚至可以说是哀求,他不知第多少次与游弋表白:
“游弋哥哥,我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游弋十指相扣,搭在交迭的膝盖之上。
他语气依旧淡漠沉静:“谢寻,抱歉,我们不适合,你要找一个能包容你的任性的人,而非主动压抑本性。”
但是游弋这次也察觉到谢寻近乎走到绝境的情绪。
抑或是一种深深的疲乏,疲乏到想要自此放弃。
游弋有预感,这次是谢寻最后一次与自己告白了。
正如那一地的酒瓶,可能就是谢寻想彻底翻篇了。
最后的最后,游弋想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比较好:
“谢寻,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喜欢,也很抱歉我拒绝了你这么多次。
但是你是谢琛的弟弟,是跟在我们身后长大的。
也像是我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我对你是亲情一样的感情,正如你从小叫我哥哥。
如果我们真的在一次,在我看来,道德感不允许。”
闻言,谢寻轻轻的笑了笑,有些讥诮:“我从小叫你哥哥就不成?”
目光移到白乐陶身上,谢寻带着哭腔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