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舅公的意思是想怎样?我刚才说了,给你们五百两,同德镇的宅子和田地就卖了五百两。”
花蕾放软了语气。能好好解决还是好好解决吧!自己不在乎孝不孝的,但小远不行。
田大有挑了挑眉,“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我给你几条路选,
一,给我二千两银子,我们立马回大德镇去。
二,把这青云巷的宅子加铺子一起给我们,另外给我们一千五百两银子。
三,把你的百花庄和东小街的铺子给我们,再给我们一千两银子。三选一,你前面卖了田程程嫁妆的事情我就一笔勾销,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
田大有看了这大半天,也看出来了,这死丫头和她祖父不一样,估计以后要想再继续敲诈的话,不太可能,那索性就要一笔大的,有了这笔银子,自家以后也有个保障了。
“舅老爷,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你知不知道我们小姐这一年半有多辛苦才有现在这些的。”
福大娘在边上生气的说道。
“田青青,主子说话的时候没你这个奴才插嘴的份,你可别忘了,你当初也是我们田家的奴才,怎么,吃了几年花家的饭,端了几年花家的碗,就把旧主给忘了,认不清自己谁是谁了?”
田大有盛气凌人道。
“你……”
福大娘忍不住抹泪。
“舅老爷,老爷和夫人在的时候你就隔三差五的上门来,要这要那,要了几十年了,就算老夫人的嫁妆再多,这几十年你也都要回去了。
现在老爷和夫人都走了,少爷和少夫人也走了,难道你连小小姐和小少爷都不放过吗?
老爷去世的时候,你也来闹事,把乡里乡亲给的吊唁银两你都搜刮走了。你还把我们小小姐都打晕了。
我们没有办法,才逃到这上京城的,你就不能给小小姐和小少爷一条生路吗?”
福伯义愤填膺的说道。
“什么时候主人说话的时候,奴才都可以插嘴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啊?”
田长石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阴阳怪气的再次开口。
“我花家的宅子庄子什么时候又轮到外姓人来当家做主了?还三选一,一笔勾销。真是白日做梦了。
我觉得你们要宅子要庄子的话,可以做梦,做梦更快一些。”
花蕾本来强压下去的火气又一次熊熊燃烧。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本来想着为了小远的科举,如果他们要五六百两的话,自己给了也就给了,毕竟同德镇的宅子确实卖了这些银钱。
花蕾也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哪知道这一开口,真是气吞山河啊。
而且福伯说的对。这几十年来,这群人隔三差五的来,再多的嫁妆也都要回去了,现在还追到了上京城,就算这次花蕾给了,也不保证没有下次了,到时带着小远又要逃到哪里去?
田家就是盯上了花家这块肥肉,以前用父亲的科举拿捏祖父。现在又用小远的科举来拿捏她。如果任由他们在这样予取予求下去,挣再多的钱也是填不满田家这个无底洞的。
“晓群哥,带着房契地契去东大街的衙门报官,就说有人拿着伪造的契书到花家来敲诈勒索。
还有,有人入室盗窃,私自偷盗主人衣服首饰银两,被主人人桩俱获。让他们尽快来捉拿归案。喜乐哥你也去,驾着骡车过去,动作快点。”
花蕾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