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沉吟片刻还是回答:“最近,很多我的同类都遭到了残忍的杀害,袭击者被称为猎人。”
“时戎!”
有人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惊叫,“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们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嫌疑人,你这样未免打草惊蛇。”
“不会是看这个人类小丫头长得好看吧?”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时戎被抓到上课画画,画的可不就是这个女人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成功让时戎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当听到画字,时戎忍不住打断:“你们都给我闭嘴。”
被呵斥的非遗瑟缩了下,很快更加激烈的反抗起来:“明明校长派你巡查,你应该戒备的,而不是眼珠子都快贴到人家姑娘脸上!”
“就是就是!你玩忽职守!以权谋私!”
“都怪那个女人!她是人类!”
眼见群情激愤,局势渐渐不可控起来。
谢流光察觉到对面不少同类对戚韫笛莫名的敌意,当机立断将戚韫笛单手扯到自己身后。他面沉如水,薄薄的背脊绷起层纹理清晰的肌肉,和对面之人形成了对峙。
空气中已经弥漫着危险的味道,双方人马剑拔弩张,暴力一触即发。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好啦,你们在自家门口又闹什么?”
众多刚刚还在叫嚣把戚韫笛抓起来的非遗瞬间偃旗息鼓:“校长怎么来了?……是谁通风报信?”
虽嘴上不停,但非遗们还是纷纷默契的让开一条路。
戚韫笛好奇的看过去。
穿着苏派旗袍的美人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剪裁得体的衣服包裹着曼妙的曲线,步步生莲。看到陌生人,美人轻轻的打开自己的扇子:“有客人呀?”
戚韫笛整个人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处,呆呆地看向那美人。
这人竟生着与年轻时祖母一模一样的脸!
“吓到你们了吧?美人温温柔柔地说着:“这些孩子们就是有些大惊小怪的,最近我们这发生了些事情。但既然能来到这里,那就是我戚浪的朋友。”
戚浪。
这是祖母的名字。
是了,祖母也曾继承非遗夜校。
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在谢流光的记忆里,那自己一定是到了许多年前,可没想到,这竟然就是六十年前!
祖母早已亡故,往事涌上心头,戚韫笛死死盯着那道优雅的身影。
戚浪被看的有些尴尬,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她:“我们……之前认识吗?
见戚韫笛不答,戚浪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见戚韫笛痴痴看着她,一旁的时戎抱臂回答:“她叫戚韫笛,你给她灌了迷药?”
戚浪懒得理,拍拍戚韫笛的脑袋:“好巧,这个姓氏蛮罕见的。”
她哄人的语气多年来都是这样别扭,戚韫笛回过神来:“对,我也姓戚。”
见戚浪依然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戚韫笛红着眼嫣然一笑:“我没事的。”
她默默想,我只是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