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在侧,就是有底气!
“啧。”
黑衫妖很不耐烦,伤似乎没给他带来多大伤害,“追……呵,算了。”
越应扬抱臂:“不要故弄玄虚,小妖。”
威压又重一分,虽然怀寒没受到,依然被那劲风刮得一凛。
怀寒也一笑,不知从哪变出木枝拨弄搜妖的身,找香珠!
神血凝练成的东西,不能再流落世间。
他深知,太危险了。
咦,没找到。
怀寒揪了揪越应扬衣服,看向黑衫:“你把那个弄丢了?这家伙凶得很,他会把你剥了皮做成饼啦……”
越应扬淡瞥了一眼,一动不动。
“这还远不够。”
黑衫妖伏倒在哼了一声,手指紧扣着地面,“行啦。妖王,神仙,你们清白了,制伏我这个大坏人了。殊不知……你们背后的黄雀,更难。”
危机起。
几乎同时,越应扬出手去抓黑衫的脖子,黑衫也出刀速砍,砍的却是自己。黑影顿时化作虚无,徒留一截断掉的肉骨。
妖怪们都各有所长啊,这位就爱逃跑。
“跑了,有小本事,爱在阴沟里呆着的妖。”
越应扬踢了踢那截迅速枯化的肉骨。
怀寒感慨:“断尾求生一般,他一定痛死了。”
“比他痛的,可多了。”
越应扬挥掸手上的血,一戳怀寒后脊梁,直接拖起,“春宵一夜如此度过,该歇了。”
嘶!怀寒脊骨一痛,是被大凶兽随手一碰却四处弥漫的危险。
被捕食了!
已是清晨,公鸡鸣叫,城人苏醒。
一场夜间暗藏危机的打杀就此结束。
居民今日也会津津乐道,为何昨夜失了一场大火,又烧去了几家几口,几门几户。
后来才会发现,谁家也没缺谁,在这场火里,被卷走的全是草木。
至于悲惨的枯骨,早被道门的人迅速处理,难知是否滴水不漏。
从今时起,再也没人发疯了。
除去曾受难的人家,想必都能重回安宁的生活。
“我打扮的没有很像神仙吧?”
怀寒不太自在地坐下,趴在一碗热腾腾的面前,仔细地吹了吹,散散热气。
桌对面的人几乎遮住了阳光,正不大高兴地俯视过来。
越应扬问:“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大吃凡间烹饪出的食物,也不知能不能吃。”
怀寒忧心忡忡。
面上飘着肉片和味料,汤汁里满溢着肉沫。
“你到底,吃不吃。”
越应扬重复问,身子往前一倾,“过去仙宫宴,你可没少吃。”
仙宫宴?百年前的事,这位还记得?
刚提起筷子的怀寒手一顿,清嗓子:“咳,你这个也注意了呐。”
越应扬嘁笑:“都在应酬,就你埋头。”
……
怀寒干脆利落地吃面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