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特别淘气,”
雾绵顺犹犹豫豫地怀疑,“该不会我导致你——”
突然一声低笑打断了她的联想,周行知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旁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想什么呢。”
周行知很小声,带着无奈。
雾绵更加不解了。
她目光被眼前人极少的笑容吸引,定格在他的嘴唇上。
周行知嘴唇薄薄的,唇色透着微微的粉,有着清晰的唇锋。轻轻一抿便会闭合成一条细线。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酒店门外的画面。
他的唇触碰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来着?
当时短暂且慌张,完全没有感受到。
雾绵怔愣地收回视线。意识到所想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妥当,她偏开头没再接话。
车窗微微打开了一些,雾绵靠过去,吹风冷静。
夏夜的晚风带着闷闷的凉意卷进车内。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周行知很轻的看了她一眼,只顾让脸颊紧紧贴着车窗玻璃上做降温处理。
恍然间,雾绵感到身后的人将车内的隔板打开,隔绝了主驾驶的司机。
听到响动后的她脊背一僵,绷直身体回头看,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干什么。”
“那段记忆只是对我很重要。和你没关系,不要乱想。”
周行知抬手揉在她的后脑,像是安慰,“我只是好奇。”
被他触碰的地方,仿佛烧起来一样,热热的,雾绵结结巴巴的,“什什么。”
“不记得我,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
雾绵欲言又止,认真回想起缘由。
因为她不想再继续被指责第三者,因为她想摆脱普望阳,因为那时只能确定你是单身。
这些理由好像都不太能太直接说出来。
雾绵一琢磨,稍加修饰,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觉得你很符合我的择偶审美。”
“当时远远看见你,我的心就飘了过去,这大概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后来记者逼问,我就只好指了你。”
今天下午访谈里也有这样一段。
主持人问她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雾绵非常不负责的回答‘一见钟情’。
很牵强。
她自己说完都觉得荒唐。
本想着再说点什么挽回话中的荒唐感。可她却看见周行知微蹙着眉,认真思考起来。
“一定都是上天的安排”
雾绵观察着他的反应。
说完没多久,车就停下了,到了家门外。
同时,周行知什么也没说,直接走掉了。
荒唐的告白还没完,正当雾绵要急忙追过去时,张善叫住了她。
“绵绵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