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甜:“爸,你不懂,我现在没办法正常生活了你知道吗,你就算现在让我去找个班上,也没公司会收我了。我摊上了这淌浑水,不把自己洗干净,我走到哪里都没办法立足的。”
“这么严重?”
靳鹤荣平时几乎不上网,完全不了解网络舆论水深水浅。
靳甜:“你以为呢?你女儿只是跟娱乐圈沾了点边,就被搞成这样了,可想而知这个圈子有多乱,我只是因为说了真话,不小心得罪了那个导演。要是我是个艺人,情况会比现在严重得多。”
“唉,这公众人物也不好当啊。”
靳鹤荣把电视关了,“往后你还是找份学校里的工作,就当个普通舞蹈老师教教书算了。”
靳甜:“那我也得把眼前这些事先解决了,不然对我的影响太严重了,简直就是污名化。”
靳鹤荣叹了声气,起身进房间休息了。
靳甜也回了自己屋里,书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的是简淮延给她打来的语音电话。
靳甜按了接听键:“你下班了?”
“嗯,”
电话里传出简淮延一贯清冷的嗓音,“你最近不要上网,也别看电视。”
“你都看到了?”
靳甜有些紧张的问。
“嗯。”
简淮延说,“网上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信的,我最了解你。”
靳甜忽然就绷不住了,这几天她在家人和朋友面前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夜深人静时,她也会委屈,也会难过,会无助。她也是个凡人,也有自己的情绪需要宣泄。
平白无故被网暴变成受害者,怎么可能会不害怕?这几天,除了张欣宜柴静静安慰了她几句。没有一个朋友给她发过消息关心过她的感受,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心都是凉薄的,你一旦落难的时候,身边是没有朋友的。
现在有个人坚定的站在她这边,表示会相信她,就好像无尽的黑暗尽头出现的一盏明灯,她总会跟着他一起找到出口的。
靳甜强忍住眼泪说:“简淮延,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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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两人在江滨塔附近的天桥上碰面,他们并排站在天桥的栏杆前,俯瞰着沪城最璀璨的夜景。
简淮延没说话,他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这万家灯火,彻夜长明,总能照亮那些未曾归家的人需要走的路。
沉默了几分钟,靳甜才开口:“你借我那钱还差30万就还完了,但我最近没工作了,一时半会没法还你。”
“你大半夜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简淮延说着将风衣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靳甜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夏季连衣裙。她刚才打了个寒颤,简淮延就注意到了。
“也不全是,也想和你谈谈心,好久没有这样找人聊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