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泪流满面,严敬存没有错,换谁都会维护自己母亲的尊严,可是他的尊严被严敬存一脚踹碎了。“傅医生,你,你相信我吗?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傅佑麒把人抱进怀里,任宋谨哭得撕心裂肺。快好了,宋谨能让人走进心里,彻底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身份,病就快好了。
宋谨断断续续重复着苍白的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普通的晚宴,我真的不知道是曾阿姨的生日,你记得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阿姨吗?”
“我记得,我记得。”
傅佑麒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安抚。
“她给我糖吃,怕我走丢,抱着我找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她。”
“我知道,我相信你。”
傅佑麒注视着他哭得通红的眼睛。“我相信你,在认识一个私生子之前,我先认识的宋谨,我认识的宋谨不是那样的人。”
傅佑麒把人带回家,宋谨哭了一夜,一会儿抱着傅医生,一会儿把自己缩在角落里。除了丢脸,他被后知后觉的巨大愧疚感淹没,幸好严敬存拦住了他,否则他不知怎么收场。
“对不起,曾阿姨,对不起……”
似是陷入了癔症,宋谨还是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别哭了,眼睛肿了,再哭下去哭失明了。”
“傅医生,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傅佑麒不厌其烦地回答,抚慰他的情绪。
“傅医生,她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
“我知道。”
傅佑麒点头,曾伯母很爱小孩子。
“傅医生,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洗清自己的罪孽?”
栽赃陷害
“啪!”
碗不小心摔碎在地上,闵乔愣神,生日宴结束之后,严丛达和魏思达都没有再找过他,航运的邮轮反复安检也没发现异常,但他为什么总感到不安呢?
“thku,bye。”
严敬存挂掉州财政长的电话,现在逐渐有源源不断的利润进账,圣玛市一群人笑开了花,对于严氏航运的安全比他还上心,不希望财路断掉。州财政长极力抱住严氏航运这棵摇钱树,特意打电话问候。
谁说外国人不通人情世故,称兄道弟也会得很。
严敬存走到厨房,闵乔正把碎瓷片扫进垃圾桶。
“怎么了?”
“打碎了一个碗。”
“受伤了吗?”
“没。”
闵乔摇摇头,收拾好继续煎鸡蛋,给男人煮鸡蛋面。敬哥最近应酬多,经常喝酒,吃不好饭,他做点养胃易消化的早餐。
严敬存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是瘦了些,宽松的白t恤显得更加空荡,围着围裙熟练地打鸡蛋、煮面条。
刚才州财政长讨好他,问能为他做什么,尽管说,他客气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