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敬存看着自己馋得眼巴巴的媳妇,不自觉笑了,失忆后他的笑容倒是比以前多了。第一批肉串烤熟他就先塞到了闵乔手里,没给别人抢的机会。
柏恒支起第二个烤炉,戚泽着急地串串,把铁签扎进一整只辣椒里就扔在炉子上烤。
严敬存略带嫌弃地问,“洗了吗?”
“你不吃我们吃,这就你最挑剔。”
闵乔第一次体会到撸串的快乐,牙齿咬在最下边,抽开铁签,一串串羊肉就进了嘴。
严敬存见他吃得油沾在下巴上,帮他去擦,顺手把油渣放进嘴里。“好吃吗?”
“嗯,好吃。”
闵乔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靠近男人小声问,“敬哥,我是不是太丢人了?”
“不丢人,想吃什么吃什么,都是自己人。”
首富活到九十岁也不一定吃过某一个国家的特色小吃,谁都有没吃过,没见过的东西,一点也不丢人,目光局限于自己身边一亩三分地的人才会仗着可怜的优越感瞧不起别人,狭隘地无法接受这个世界的广阔,无法包容不同成长经历,不同文化背景带来的差异。
退一万步说,谁敢笑话他严敬存的老婆。
柏恒从肉串箱子里抬头,“乔乔,把这两把串拿过去烤。”
严敬存忽然想起一件朋友之前发生的事,“戚泽小时候有一次吃烤串吃太多,撑得晚上睡不着,让戚叔抱他去医院。”
“多少年了,怎么还揭人短呢。”
戚泽猛回头,“你想起来了?”
闵乔也望着他,严敬存想起来了吗?
“没有。”
严敬存回答,但是他预感快了,他能感到记忆在逐渐恢复,总有一些事情星星点点地冒出来。
闵乔轻轻出了一口气,他当然希望严敬存能恢复记忆,没有什么比严敬存的健康更重要,他紧张的是,真到那一刻,他还没想好自己怎么面对。
“吃烤肠吗?乔乔。”
老婆有些小孩口味,严敬存想着他可能会喜欢。
闵乔在一旁看着,男人问他的同时,修长的手指按着美工刀划开了包装皮。
烤肠作为一种便宜又没有什么营养价值的东西不受大人欢迎,但是在大部分学生中间很受欢迎。
烤好后,闵乔尝了一口,很快喜欢上了火腿肠的新做法。
柏恒拉开几罐啤酒,和戚泽碰个杯,一年了,他还没找到对象,那两个不直的根本不懂他的苦闷,戚泽自打来了圣玛市也被迫禁欲了,他们算是难兄难弟。
两根烤肠吃完,闵乔还想再吃一根,但他已经吃饱了,好像晕碳又好像醉酒,撑得迷迷糊糊,叫严敬存。“老公,我想吃你的肉肠。”
柏恒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