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回禀大人,那个支那女人确实在,在下亲眼所见。”
西园寺眼睛闪闪发亮。果然,他就知道那个贱人没有死!“能趁夜里把她带出来吗?”
“请恕在下无能”
,黑衣的忍者低头说道,“守卫实在太过森严。我尽力一搏,也只有五分可能能潜入进去,但实在做不到悄无声息把人带出来。而且,她现在侍奉的那个德国人也一直在。”
这名伊贺组的忍者首领身型娇小,说话声音清亮,却原来是个女人。
“贱人!”
他能想象出那个贱妇是如何无耻放浪的在那个德国人身下献媚讨好,当初,她就是这样的迷惑了兄长大人吧……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垂首温顺的伺候在兄长身侧,他只看到她的侧面,也不由得感叹好个令人心荡神驰的美人。她恭谨地持着酒壶给他斟酒,露出在和服外的双手,娇嫩细腻,似雪般白皙里隐含着淡淡的粉红,仿佛叁月底初放的吉野樱,同时也透露出她出身的并不卑微。他一眼瞥到了她手腕上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淤青绳痕,不由得联想到兄长夜晚里和她在床榻上的种种旖丽情致,心头一荡都不敢看她……可是,没想到这个贱妇不仅淫荡而且恶毒至极,对待兄长恩将仇报……
她最好不要活着落到他手上。否则,他发誓会让她尝尽人世间最酷厉的被复仇滋味,让她做鬼也会深深后悔对兄长的无情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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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使馆的人已经回去了。他现在住在蒙莎翁酒店,身边跟着叁个人,两男一女,应该是情妇和两名随从。我的人24小时监视着他们,一有异动就会立刻报告。”
兰达上校信心满满的说道。当然,对德国人而言,东瀛忍术实在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即使盖世太保也没能发现忍者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这些日本人,可真会挑战人的耐心……不是吗,汉斯?”
“克劳斯,您打算要做什么?那个,我建议您最好还是谨慎些为好……”
“别担心,汉斯”
,耶格尔冲兰达笑了笑,带着骷髅徽章的灰黑色军帽低低的压在锋锐的眉眼上,他冰蓝色的眼睛微眯,笑意狰狞而不达眼底。
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愿上帝保佑他们,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幸运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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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乡是中国最古老的都城之一,这个时节,总是天天都在下雨。有一条长长的河从城里穿过,小时候我总在河边玩,用石头砸野鸭子。那时候我可调皮了,母亲说我比男孩子还调皮,总是闯祸……不过我有叁个哥哥,从来不担心出事之后没人帮忙……”
他们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她用双手环抱住他的腰,额头抵住他的胸口。
他笑了,笑声低沉宠溺,还带着几分慵懒挑逗。要是从前,他一定想不出调皮惹祸的她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他完全能想象到她如何把叁个哥哥指使到团团转……
“我的名字在中文里的意思是独一无二。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的用意是,我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
说到这里,她哽咽住了,无法再继续下去……深吸一口气,用力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强行把话题转到他身上,“你的名字呢,有什么意义吗?”
他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晶莹,配合的转换了话题,“克劳斯是我祖父的名字,普法战争时期他是一位将军,参加了色当会战。我出生时他已经过世了,为了纪念他,父亲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后来,我自己也参加了闪击法兰西……”
……
月色里,他们缱绻地拥抱在一起。这情景,仿佛一只洁白的羔羊在大胆拥抱一头嗜血的黑豹,荒诞中透着童真,又有一种献祭般的神圣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