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凉敏锐地察觉到夜珩的情绪不怎么好,她晃了晃夜珩牵着她的手,巴巴地瞅着,“王爷怎么了?”
沉寂了片刻,夜珩俯身将人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床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将小姑娘锁在怀中,微黯的凤眸里藏着沉甸甸的情绪,“凉儿,本王今日在房中找书的时候,发现了一瓶药。”
素凉心头一跳,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随着夜珩将那小瓷瓶从旁拿出,素凉心惊肉跳的,她哆嗦了瞬,垂下轻颤的长睫,心虚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坏事被发现了。
夜珩清绝的气质此时此刻莫名得诡冷,说出口的语气也是过分朦胧,让人辨不清他究竟多生气,“本来还想问凉儿是否认识它,现下你倒是自己招了。”
“招,什么都招。”
素凉仰着头,本想撒个娇,可见到他那恐怖的气息,吓得又低下了头,两只手的指尖不断摩挲着,不知所措。
“东西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有些严重,摄政王殿下不得不审。
小姑娘快哭了,“元化给的。”
“里面是避孕的药,外面包着糖衣,真是精妙。”
夜珩渗人的语气难以隐匿,有种难以言说的邪异。
素凉苦着脸,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主要是臣妾怕苦,不是拿来掩人耳目的。”
“怕苦都要吃。”
夜珩异常俊美的脸上扯出一抹轻弧,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怀中这只的下巴,轻轻抬起,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眸,“凉儿可真勇敢。”
素凉忽然觉着那日在暗室里的摄政王都没现在这个危险。
她能不能跑啊?
“本王可真不该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了元化。”
夜珩实在后悔。
“嗯?王爷你放了他啊?”
素凉微喜。
夜珩克制着某种快要决堤的情绪,清磁的声音凉飕飕的,“你在为谁高兴?”
元化啊,难不成是她自己吗,她现在好像有些自身难保。
可素凉不敢说。
小姑娘感觉下巴的手指紧了些,她真要哭了,“王爷,臣妾错了……”
作者有话说:
码字码字,冲鸭冲鸭!
素凉心虚地瞅着他,先认错总归是好的,至少态度端正。
眼前的男人一向都是内敛而温和的,她还是极少看到他这般诡暗,浑身上下的气息都令她毛骨悚然的。
“凉儿若暂时不想要孩子,与本王说便是,本王不会逼你,可你般偷偷吃药,着实令人生气。”
夜珩语中有些疏冷。
自己曾经还多次问过府医,一度担心她的身子。
他不在乎她愿不愿意怀孕,只是这样的行为,又让他忆起这姑娘之前时时都在跟他划清界限,他还能好好跟她讲道理没直接教训她已然是极力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