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误导过你。”
“辰时,你不明白,还是装着不明白,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希望他娶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爱?”
辰时不屑地说,“到此为止,不要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
徐蓉蓉阴森森地瞪着辰时。
辰时恍若不觉。
“我都这样了,你哪怕说一句骗我的话也好啊,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吗?”
“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对不起,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自作自受的人是得不到同情的。”
一直压制的怒火和痛苦终于突破了临界点,令辰时失去了最后的控制。他当然知道他说出的话有多过分,但他不在乎了,不但不在乎,还隐隐有一种快感——报复的快感。
徐蓉蓉扑过来抢方向盘的时候,辰时正在放音乐,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两人争夺中,车辆失控,往右边猛拐,冲过机非隔离花坛,撞到非机动车的绿化带才停住。生机勃勃的木槿在车轮的碾压下,变得一地狼藉,成了没有生命的残骸。
万分庆幸的是没有人缺胳膊少腿,只是轻微的擦伤。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不年轻吗?我不漂亮吗?我不够爱你吗?”
她哭喊。对自己造成的这次交通事故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辰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他很想吸一支烟。
“下来吧,别坐车里。”
徐蓉蓉把脸扭到一边。
辰时左手推开车门,左脚踩在地上,脑袋扭到右边,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会,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来,任由车门打开。他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看见车头蛮横地塞进灌木丛中。他笑了笑,打了几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转身,从窗户口看着徐蓉蓉说,“先去医院。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徐蓉蓉把脸转过来,寒沁沁地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后,辰时说,“蓉蓉,你还这么年轻,你有无限可能的未来,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从来都不是。”
“呵,辰时,你既懦弱又虚伪,把话说得这么漂亮,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不想负责任。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放下尊严,不要自己的名誉,我不在乎你年纪比我大那么多,我天天在家等着你,哪里都不去!我拒绝了那么多人!”
她的声线提得高高的,像一根缀着毒液的钢丝。
完全没办法进行和谐友好的沟通。辰时想,徐蓉蓉极力要把自己粉饰得单纯无辜,要把自己美化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他们的谈话不在一个频道上,就像他们对人生的思考及对生活的追求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一样。
只是短暂的相互吸引而已,她却要当作永恒。为什么?因为她害怕失去,恐惧没有保障的未来吗?
“我并没有强迫你,你是自由的。”
辰时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