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流血?
她抬起模糊的泪眼,听到他仍气若游丝的说:“我死了,你可以改嫁……”
越来越令人怀疑。她趴在孙拓身上,借着屋外的探照灯朝他身体四周的地板仔细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血迹。
她缓缓的离开他的胸前,听到他还在继续哀叫道:“……我都快死了,给我一个道别的吻吧……”
这时候,警官走上前来。因为范逸红和孙拓是用中文交谈,他听不懂,以为两人是忙着情话绵绵。他对孙拓笑着用英文道:“小老弟,你别装死啦,我不是有给你防弹衣穿吗?”
防弹衣?
范逸红眯眼看着孙拓,接着动手将他的上衣用力扒下,只见他身上多了一件特殊的背心。
见瞒不住了,孙拓尴尬的嘿嘿干笑几声,坐了起来。
“你快死了啊?”
看到这一幕,范逸红只是笑得很温柔。
山雨欲来风满楼。孙拓全身机伶的打了个冷颤。
“想要一个道别的吻?”
她站起身子,仍然笑得温柔。
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全身顿时起鸡皮疙瘩。
这下子,应该不是一阵叫骂就可以了事了。
范逸红一脚举起,扯开嗓子骂道:“我就让你吻我的脚!”
说着,她的脚踹了下去——
突然“咚”
的一声,她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下,晕了过去。
头部隐隐作痛……
范逸红睁开眼睛,视线有点模糊。她眨了眨眼,好不容易对好焦距,看清楚四周的摆设。
她是在医院里吧?白色的墙壁和房里的医疗器材告诉她这个讯息。她将头微微往右边看了一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孙拓,他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盹,当她转头牵动身子时,他因为她的些许动静而惊醒。
“孙拓?”
她轻呼,想要起身,不过被他制止。
“你再多休息一下吧。”
他一脸微笑,“你的后脑勺被敲破了一个洞,幸好血已经止住了。”
脑袋消化着孙拓说的话,范逸红慢慢回想起被绑架的事。“我昏迷很多天了吗?”
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只睡了一天。你的恢复力很好,医生说你可能会昏迷个两、三天,但你只休息一个晚上便醒了。”
说着他又用戏谑的语气道:“大概是平常营养太好,身体强健,打也打不死。”
范逸红眯起眼睛。她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讽刺意味啊!
孙拓见了她的表情,笑得更加灿烂,“会生气,代表你的脑子没问题,否则你刚刚突然变得温驯,我还以为你的脑子被敲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