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说明你走之后,有人来取走了什么东西。”
容昭不再犹豫,抬手便将铜锁取下。
柜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本本摆放整齐的文书。
黑暗中只能看个大概,要看清内容须得点灯。
可门外已有兵士。
这下可如何是好?
容昭拧着眉,她转头扫视着这间书房。
书房中陈设简单,几乎一览无余。
一张书桌与几张书柜,仅此而已。
竟无处可藏身。
她拧紧眉,轻声道:“不若等守卫换班?”
“不必。”
明砚舟摇头,他从袖中拿出一截枯枝:“我去引开他们,你袖中可有火折子?”
容昭顿时理解了他的意思,她颔:“有,我抓紧时间看完,你记得来找我!”
明砚舟应下,如雾般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她眼前。
随后,距离书房不远处,传来一声诡异的动静!
廊下灯笼一盏接一盏的熄灭,刮在身上的风似乎也阴森了许多。
果见守卫困倦全消:“谁在那里!”
无人回答,只有更诡异的动静不断传来。
容昭不由失笑:“居然想到这样的法子,也是难为他了。”
只见黑暗之中,明砚舟身影如风一般,枯枝带起的力道引得树枝疯狂晃动!
兵士只觉得汗毛倒立!
见书房外的守卫朝自己而来,他又倏尔走远,枯枝掠过茂密的丛林,惊起无数鸟雀!
这动静果然将附近的守卫都吸引过去。
容昭吹亮手中的火折子,随后一本本地翻起那些文书。
可越翻,她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只因这柜子中的,尽是明砚舟这十数年所有的起居记录!
详细到一天何时用了药,又何时擦了身。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难道这些守卫,便是因此而守在此处的?
可一个病人的病案而已,如何需要如此多的兵力?
外面脚步声杂乱,火光不断照来,容昭无暇多想。
她将文书又复原成原先的样子,将铜锁挂上,等着明砚舟回来。
将火折子吹熄,她垂下眼。
脑海中尽是近些时日的记录。
“面色灰败、脉搏微弱,似无长久之相。”
“药喂入口中,已不见吞咽。”
……
容昭此刻突然有了种认知,若再如此下去,明砚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