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舌战赢下的喜悦尽数退散。罢了,这是他自找的。
“好,以后我尽量不和你添麻烦。”
魏巍努力掩饰失落和委屈。他没说“远离她”
的话,他不会对不想遵守的事情承诺。
“其实,也不必刻意避嫌。你是官我是民,我们怎么会有多余的交集呢。”
耿婳嗤笑。
话谈到这里,好像已经没有再继续的意义了。他们俩有什么可谈的,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思及此,她忽而有些伤感。飞鸟与鱼不同路,她竟然肖想过与她本不该瓜葛的男人。
甚至到现在,她本能觉得魏巍远远在她之上。只有不断地贬低他打压他,才显得自己与他差距不大。
原来,她原来会仰慕这个人,是有原因的。
050
六月的天气开始闷热,街边的柳树上蝉鸣不断。
魏巍从晓市回府后,第一时间给许渊修书一封。
许渊此时应该到了岭南,魏巍让他抽空暗地监察当地的紫檀木。他把王绅走私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好友,如果能通过许渊里应外合找到确凿证据,就可以反将一军。
耿婳没想到佛手红花那么难吃。她按照伍听肆带回的药方按时吃药,苦得舌头都要掉了。所以回回吃完药,她都奖励自己躺凉席上吃酥山喝荔枝膏水。伍听肆听说后干脆送了她一尊大冰鉴,耿婳吃吃喝喝了几日,为的是躲避王夫人的邀约。
自从晓市撞见她行茍且之事后,耿婳尴尬到不想再看见她。可她偏偏嘴馋想吃最新的乳糖冰雪。报应来的太快,刚从铺子出来她迎面撞见王夫人身边的大丫头。
“呦,巧了,耿掌柜。”
她笑盈盈招呼耿婳,“我家夫人路过,正好送您一程。”
耿婳也不知是真偶遇还是假偶遇,她腿脚不听使唤地被丫鬟扶上车。刚一进去就被凉飕飕的温度搞得异常舒适。
宽敞的马车中央放着一台置满水果和饮品的冰鉴,王夫人悠闲坐在一边吃着喝着。她穿了一件透亮的红色褙子,缎面薄如蝉翼。
耿婳原来见她打扮清凉也没曾多想,现在脑子里已经回想起红帐里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瞧她面色古怪,王夫人哂笑道:“到底年轻。”
耿婳被她煞有介事意有所指的语气搞得很是别扭,不服气地说:“你是觉得那种事很光彩?”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王夫人嚼着冰镇葡萄,语气寻常,“许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就不能逍遥快活?”
她大方承认偷情的事,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耿婳之前就对她的私生活有所怀疑,所以得知真相时没有太惊讶。她只是没想到有人会觉得这事快活!
“你确定?”
耿婳顿了顿,慢吞吞低声说,“逍遥快活?”
王夫人看着她羞红的面色,咯咯地笑了。
“你还小,等三十多四十多就离不开床笫那一套了。”
她拿出过来人的口吻,说:“记得找个精壮点的汉子,每天保你满面红光!”
耿婳脸上燥热,她忽而想起之前和魏巍的那几次,回回疼得宛如车裂。他胯间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