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了他身上同她一样的皂香,明白他话里意思,瞬间羞红脸。
魏巍把两边的红帐垂下,慢条斯理地躺倒床上,完全没有碰她的意思。
烛火葳蕤,橘黄暖光把红帐里的她照得分外昳丽。男人枕臂平躺,神色清冷地得不像是来度春宵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跟条木头似的杵在那儿。
魏巍扭头看她纤瘦的背影,不满道:“嬷嬷没教你?”
003
夜色浓稠,灯影深深,红帐添香。
耿婳羞答答转过身,思考如何回答他。其实,春宫册里讲得很细,杜氏教得也好,但是她笨。
除了三个月前和他那次,耿婳再也没这方面经验。她闭上眼睛,坐在床边,双臂环住小腿,心知这回他没中药,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主动碰她了。
怎么办……
耿婳咬着唇珠,偷偷看他一眼。魏巍眼神清明,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儿,分明就是在等她伺候。
他扯了扯交迭的衣领,露出喉结冷咳两声,好似无言督促。
耿婳忍着羞耻和委屈,转过身子一点点把中衣脱去。男人扭头,微冷的视线如利刃一样刀刀凌迟着她,在观察,也在审视。
褪去衣物的少女就像剥了皮的荔枝,肤白如雪,吹弹可破。
在衣冠楚楚的丞相大人面前,赤身裸体的耿婳青丝垂落,羞得抱成团小心翼翼护着两禁之处,眸子里不知不觉染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气。
魏巍沉声问:“怎么没胆子了?”
见她不敢碰自己,他又道:“再给你一碗醒酒汤?”
他好像报复似的,必须让她主动。
耿婳进退两难,只好含着泪珠去解他的革带。又不知道废了多大劲,才把那物从他窄腰卸下。
不知过了多久,龙凤烛将灭之时,方才结束。男人披衣下床,一盏凉茶入腹。他眼底清明,利簪束发,一丝不乱。
耿婳侧躺在凌乱的帐内,默不作声地流着清泪,及臀的青丝胡乱散在瓷白的胴体上,堪堪遮住春光,修长的雪腿艰难收拢在一起,酸麻得动弹不了一点。
凉风袭来,帐子再被掀开。
“……大人。”
她眼泪汪汪,声音也化成春水,又娇又喘。
下一刻,下巴被人捏住,她被迫抬起半个身子。
魏巍眯眼问:“谁让你下得药?”
她美眸潋滟,颤巍巍握住他的腕子,忽而想起杜氏的忠告。
“没有谁。是我自己的主意。”
“奴家仰慕相爷,这才鬼迷心窍。”
随他掐着下巴的手不断上挑,耿婳只能配合仰起头,双膝跪地含泪求他。
“青云楼是敕造的官办酒楼,你怎么混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