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婳羞急了,耻于求他,却又急不可耐。
“相爷……”
含含糊糊两个字从喉咙里出来,染上了一股娇娆的媚劲儿。
哪个男人受得住。
刺骨的痛苦再一次席卷而来,疼得她蜷起手指脚趾,眼角激出生理性的泪花。
正欢愉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玄海在外室接待着什么人,寒暄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耿婳紧张得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外面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逼近的脚步声,她听到有人在喊:“伯琳,不是一起去青云楼?”
他旁边的玄海一个劲儿拦,“许大人,您不能进去!”
许渊哪儿会搭理他,哐哐拍门:“魏大丞相,干什么呢!”
外面的动静近在咫尺。即使拴着门,耿婳仍又惊又羞,可魏巍动作节奏不减反增,仿佛在和外面的催促较劲儿。
耿婳被欺负得红了眼。她疼得厉害,再也忍不住了。发出娇吟前,他将肚兜揉成一团塞满她的樱口。
耿婳被迫张着嘴,死死咬着肚兜,一张脸埋进枕头,发出几声呜呜嗡嗡的哼唧。
她受着锥心的痛苦,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最原始、最野蛮的爱。身体明明是难受的,但心里生出极致的幸福感。
她活了十七年,从来没体验过这般强烈的快意。是她的男人给了她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即使痛苦,她也愿意。
外面不知何时没了动静,这和他们也没关系。因为魏巍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耿婳泪水簌簌流下,承受着无法抗拒的痛楚。
完事时,耿婳转身过来,用最后一丝力气勾住他的脖子,贴到他怀里。
她艳香熏脸,粉色生春,雪肤粘黏着长长的黑发,柔柔弱弱得想要渴求更多的温存。
“相爷……”
耿婳讲话总是温温柔柔,这种时刻更蒙上娇滴滴的颤音,好比贫壤里长成的弱柳,静静等着他春风般的抚慰。
男人兴致一消,就无心停留。发现她在撒娇时,魏巍眉头一凛,冷淡道:“还愣着干嘛。”
两人贴在一起实在黏腻,一点也不舒服。魏巍推开她穿衣提靴,须臾间又成了衣冠楚楚的紫袍权臣。只留她一个人不着寸缕跪坐在凌乱的榻上。光天化日,显得那么不伦不类。
魏巍疑惑地瞥她一眼,好像在说“怎么还不收拾”
。没等她再言语,他擦去额上细汗,径直出了隔扇。
门没关紧,透进了凉风,吹得她有点冷。
耿婳蜷起身子,环腿抱膝,为自己孟浪的行径感到羞耻。相爷本来就忙,她更应该体谅才对,干嘛非要撒娇添乱。
只要他还愿意碰她,就是好的。起码说明她没那么讨他嫌了。
耿婳安慰着自己,穿好衣服,步履缓慢地出来。
魏巍认真处理公务,他面色平静,束发一丝不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闻声也没往她这里瞟,耿婳已经没有逗留的理由了。
她拿出一个梨花木小方盒,放到他案前,小声道:“这是妾身特意做的云母粉,给相爷用。”
魏巍停笔。
云母粉?给他用?
看盒子就知道是女人用的东西,他为何要用。
“……可以遮盖眼下。”
耿婳怯怯道,说完瞥了瞥他的黑眼圈。她幼时曾见母亲制作过云母粉,遣熹微买回来后,又让她教着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