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岐宴始终觉得这人来得太巧了,当真闹翻了,京都那方当真会放他入釉阳,只怕是宁愿毁了也不愿的,况且他觉得这个沈意奴邪性得很。
“伯岐,你可是怨我,没有同你商量就设局诱你?”
宁王问道。
谢岐宴敛色起身跪地,日月可见的衷心:“殿下折煞臣也,万不敢由此念头。”
宁王是他选的人,谢家一生只能有一位主。
宁王自然知道谢岐宴的性情,上前抬起他的手,温和道:“罢了罢了,知晓伯岐之心,你我兄弟二人,万不要生了嫌隙。”
谢岐宴垂首,不再过问沈意奴的事情了,如若他猜的不错的话。
沈意奴绝对不止许了刚才的利益,暗地里面应该还有,不过是瞒着众人。
谢岐宴既是感叹又是失落,宁王越发的有君王气度,可同他也少了些过往的兄弟情意。
“早些回去歇着吧。”
宁王拍了拍谢岐宴的手。
谢岐宴点头退下,等出了宫之后,谢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小厮打着瞌睡摇摇晃晃的,等到谢岐宴走进才惊醒。
“爷。”
小厮利索的套着马车上的绳子,撩开车帘,谢岐宴点头沉默的走进去。
小厮尖眼的瞧见了谢岐宴的表情恹恹,问道:“爷,可要先去瞧沈娘子?”
谢岐宴靠在后垫上,闭目养神停顿一下,这个时辰了,沈长生应该已经歇息了,可此刻他又十分想念沈长生,只有看到沈长生,他才会觉得他的抉择没有错。
谢岐宴从小被冠以思想,辅佐明君,宁王就是谢家选的明君,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比旁人多了些兄弟情意。
时至今日他才有些恍然,那些情意,在时间侵染之下变得开始被猜忌。
沈意奴通关昭阳地径,只要宁王一句话,他不会不应,可是偏偏宁王开始猜忌他,设宴摆戏请他入瓮。
“嗯。”
谢岐宴闭眼应答。
等回了谢府之后,谢岐宴换洗过后才前往长生院,长生院落了匙。
谢岐宴就在原地站停着,望着长生院,心里面安定了些,停了许久才离去。
这方宫中。
外地来的财神爷,酒后胡闹一番后才安静下来,宫人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见过酒后闹成这样的人,看来是醉得不清了,等收拾完后才出门,带上房门。
原本躺在床上面色酡红醉人,面色昳丽的少年睁开眼,眼中清明印着未燃尽的烛光,懒洋洋的支起身,松垮的衣袍顺着滑下,露出白皙的皮肤。
“如何?”
一穿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暗卫落地,恭敬的跪地垂首道:“谢岐宴出宫之后回府,梳洗前往府中宅院,停立一个时辰才离去。”
“过门不入?”
沈意奴双手反撑着床面,仰着头姿态懒散,语调带着点惑人的呢喃。
那暗卫偷偷抬起头,划过他洁白的胸膛,往下进入松垮寝衣,像是被定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