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翎兮笑着说。
徐白没有感觉被激怒:“见笑了。”
“徐小姐哪怕搭不上帅府,也别用歪心思啊。你生得有几分姿色,走点正路,会有前途的。我听说帅府快要退婚了,徐小姐如果想要钱,我可以送给你。”
陶翎兮道。
徐白:“无功不受禄。”
“谁说你无功?你离四爷父女远一点,就是大功劳,是不是?”
陶翎兮笑道,“一千大洋够不够?明天辞工吧,徐小姐,这对你有好处的。”
她写了一张支票,递给徐白。
徐白想起上次萧珩甩给她的两万大洋支票。
“陶小姐,还没有过门就插手四爷的家务事,十分不明智。”
徐白静静看着她。
陶翎兮脸色一落:“那么,徐小姐不吃敬酒?你知道我是谁。若不是你在四爷身边做事,也轮不到我给你敬酒。”
“我当然吃,我这个人很识相。不过陶小姐担心有点多余。四爷在南城是响当当的人物,陶小姐稍微花些心思就知道,我不是四爷盘里那道菜。”
徐白说。
陶翎兮想起饭桌上,萧令烜给徐白剔鱼刺,就非常心梗。
那鱼刺,简直扎进了陶翎兮心里。
徐白软硬不吃,不肯收陶翎兮的支票。
她还话里话外,骂陶翎兮恬不知耻、越俎代庖。
萧令烜的副官站在旁边,陶翎兮没多说什么,甩袖而去。
徐白回了家。
副官石锋送完徐白,就把此事告诉了萧令烜。
萧令烜面无表情叫他退下去。
“四爷,您真打算和陶小姐订婚?”
石铖问他。
萧令烜懒懒靠着椅背抽烟:“她也配?陶家算什么东西?没有那一百多座码头,我懒得登门。”
“洪门势力过大,军政府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萧令烜伸手弹烟灰:“在我跟前,谁也谈不上面子。”
又道,“下个月,陶家老东西过六十大寿,到时候动手。你叫人准备好,一击即中。”
石铖道是。
华东五省的码头,萧令烜只有十二个,其他八成都在洪门手里。
洪门有一百多个。
萧令烜早就想要吞并,只是这些年有很多事要做。
他拼了命打地盘,老帅名下的五省,四省都是萧令烜用命换来的。
可老头子觉得他做事太野、做人太疯,又不讲规矩,不适合统领辖区。
老头子临死时,摆了萧令烜一道,将他调任去训练新兵。
等他回来奔丧时,才知道军政府交到了他大哥萧令烨手里。
说好的兄弟俩平分,结果只留了一省给他。
欺人太甚!
萧令烜当时没闹。
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属地福州,把自己的军政府建起来,安排好了人事,亲信全部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