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原剧情中他最后也是考中了进土,但那是在他娶了柳氏,被柳氏跟盛纮逼着读书,考了多次才考中了进土。相比较他的仕途,我更想他能做真实的自已。
长枫道:“自妹妹来了道观,阿娘又被人害了,我心中苦闷,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诉。看着那盛府的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我竟像个外人。我决定了,先不考科举了,多多赚银子。阿娘跟妹妹想去江南,我就把生意做到江南去,儿子会多多赚钱,帮阿娘遍寻名医,寻找奇药,一定会治好阿娘的腿。以后,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活着,永远在一起。”
林噙霜欣慰的笑道:“好!阿娘等你把生意做到江南,在江南给我们买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咱们一家三口也能继续其乐融融的过日子。不过,科举还是要考的。万一考中了呢。”
我噗嗤一声笑了,林噙霜无奈又期盼的样子好好笑。
又说了会话,畅谈了一番美好的未来生活,我就送长枫离开了,临行前我跟他说林栖阁里有阿娘的画像,让他去寻来送给盛纮,就当做是给盛纮留个念想吧,长枫同意了,表示一定办好此事,让我放心。
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精神劲,我想这才是十九岁小伙该有的样子,精神!
之后长枫经常来道观里看林噙霜,她搜罗了不少好药材带来,我一看都是价值不菲,这二百五倒还真有些孝心,也正是因为他送来的药材,林噙霜的气色是一天好过一天了,师父每隔几日给林噙霜施针一次,说林噙霜的右腿还是有希望恢复的,只是可惜了左腿,下手之人先打的左腿,下了狠力气。
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总归右腿还有希望的。几天后,听说明兰被罚了,原因是她私自把卫如意的牌位带回盛府祠堂里供奉,被盛府罚跪了三天的祠堂。同时卫如意的牌位又被盛纮送回了玉清观。我心想明兰这下更睡不着了。
果然,半月后,也不知道明兰用了什么法子,还是把卫如意的牌位弄走了,听说是供奉到了偏远的一个小庙里。以后明兰再想拜祭生母就要多行些路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问了往常道观里用什么取暖,师姐们说是碳盆。碳盆里烧的自然不是无烟的银丝碳,而是呛人的黑烟。林噙霜一个病人可怎么能行。就是她不生病,往常娇生惯养的也不习惯啊。
铺地笼是来不及了。做个小型的壁炉应该是可以的。这个壁炉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很多农户家也在用。只要寻两个会砌壁炉的人过来,再买些砖料就行。不过这个还需要去找师父帮忙,既然要垒炉子,自然不能只垒林噙霜屋子里,干脆师父和两个师伯的屋子里都给一块做了,这孝敬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吗。
师父听后,觉得不错,只说让我多买些上些材料,她去找人来给砌壁炉。
我下山买好材料后,师父就去前山叫了几个道童来帮忙,她亲自带着师兄师姐们一起砌壁炉。只三天的工夫壁炉就好了。除了林噙霜和师父师伯们的屋子里,小道童的大通铺里也砌了一个小壁炉。
壁炉好了后,又晾了五天,等全部干了之后,才开始使用,壁炉不仅可以烧炭,也可以烧柴火。无形中也算节约了碳的开支。
道观里不适合留太多的人,林噙霜好些后,我就让云栽跟露种回去了。云栽跟露种回去后,我又要开始烧地锅做饭了。可能是有了之前烧火的经验,没几次之后,我就能独立完成烧水,蒸煮食物了。
嗯,炒菜的话,还需要继续努力,火势大小控制不好,容易糊锅。至于厨艺的话,还不错啦,虽做的不是美味佳肴,但也是家常便饭。林噙霜倒是不挑,我做的她都努力多吃几口。
一日长枫来,我亲自煮了碗素面给他,长枫是混合着眼泪吃完的。也不知是好奇哭了,还是感动哭的。
长枫没空过来的时候也会让云栽跟露种过来探望。云栽跟露种继续住到了我的那个小院子里,在长枫的店铺里做工,私下里偷偷与盛府的几个丫鬟婆子交好,打听些消息。我每次看到她们送来的消息,总要思虑很久,思考如何寻找报仇的机会。
下不去手
也许是我的不同,引起了师父的注意,一日她把我叫到房里,我到了她的房里,看到房间里摆放了画具和画纸,便问道:“师傅这是要作画?”
师父摇摇头,说:“我听林居土说,你很擅长绘画,想请你把咱们玉清观附近的美景画下来。”
“啊,这……”
我低下头,面露尴尬之色。
师父问:“怎么了?”
我抬头起,艰难的说:“我,很久没动画笔了?”
师父又问:“为何?林居土说,你以前很爱画画的,几乎每天都要作画?”
“我……师父,我心中已然没了美好,又如何能绘出这世界的色彩。我现在的整颗心里充满着黑暗,仇恨,不甘和委屈!”
以前我的老师就告诉我,画画的人心态一定要稳,不能急躁,更不能焦虑,你是快乐的,你的画也会给人快乐积极向上的感觉。如果你是压抑的,那么画中也会同样充斥着压抑的色彩。而现在我的心里充满着仇恨,这样的我又怎么敢动画笔。
“试试看!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师父把我拉到书桌边上,我提笔开始作画,把我脑中玉清山的景色画下来。画着画着,我就烦躁的撕碎了画纸。我调不出好看的颜色了,我的画中没了阳光,没了美景,有的只有压抑,只有我讨厌的,郁闷的脏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