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抱着我走过人群中上了梁家的马车一路把我送回家,仅仅一天的功夫舆论就传遍整了个京中,想来也是林噙霜的手笔。
可是,亲娘来,你弄坏马车难道就不怕我因此一命呜呼吗?林噙霜坚持说她没有弄坏车轮子,只是那马车后板有些松动没来的及找人修。
那么轮子又是谁弄坏的?还有她又是怎么知道梁晗今日要出门的,还那么巧的刚巧遇到。这剧情不是电视机里的那样,难道是梁晗说的那个,原来他们不是因为私通,而是因为英雄救美才成亲的。
梁晗是故意的,恐怕那马车的破损,以及他要去玉清观的消息都是他故意让盛府的婆子知道的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更不可能嫁过去了,那不被他给虐死才怪呢,要是发现我不是真的墨兰,会不会第一时间杀了我给他的大娘子报仇啊,也有可能逼我喝什么符水,用那些驱鬼的法子折磨我,想想就毛骨悚然。
天哪,我整个人都清醒了三分,就听到林噙霜说要让老太太出面去永昌伯爵府提亲。老太太答应了,但前提是要处置林噙霜,把她送到庄子上。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盛纮跟王若弗还有海氏走了进来,原来老太太做这些就是为了让盛纮看看他所爱的女人林噙霜的真面是多么的面目可憎,以及他疼爱的女儿有多不知廉耻。
林噙霜要被拉出去打板子,我赶紧抱住,嘶吼着让那些下人:“滚开!”
下人一时间被我歇斯底里的声音震住,后退两步。我也因为冲击力,整个身体跪到了地上。
林噙霜却担心我的伤,哭着说:“墨儿,你快起来,仔细额头上的伤口。”
我摇了下脑袋,愤怒的看向堂上正坐的几人问道:“我阿娘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赶尽杀绝。”
王大娘子昂着头嘚瑟道:“她教唆你勾引梁晗,散布谣言,弄这么一出大戏,想让你攀上永昌伯爵府的高枝,如此不知廉耻的事,还不是错。你们做的事还连累了我的华儿跟如儿,打死你们都是清的。如今老太太开恩,打几板子送到庄子上还不感恩戴德。”
我不服气的争辩道:“墨儿从没想过要嫁入那永昌伯爵府,我受伤,被人所救,难道还成我的错了?什么时候这杀人的没罪,被杀的倒成了蓄意勾引,大娘子好没道理!”
盛老太太冷哼一声,发话道:“你倒是巧舌如簧,你真的受伤了吗,装腔作势罢了,这些都是你们提前设计好的,我刚已经答应替你去伯爵府提亲,但有个前提,就是必须处置林氏。”
我大声说着:“我不同意,我不要嫁去永昌伯爵府,更不要你们处置我阿娘。”
拼死一搏
王若弗怒的一拍桌子,吼道:“阿娘,阿娘,她一个妾室也配你换她阿娘,你个没规矩的,还不快让开。”
“大娘子贵为嫡母,墨儿一直尊称您一声‘母亲’,那么叫生母‘阿娘’又何错之有。墨儿素知您与我阿娘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的,但她罪不至死,三十板子打下去她要没命的,还请饶她一命,所有罪过墨儿一力承担。”
我知道王若弗不是那冷心绝情的人,我尽量语气缓和的跟她说话。
王若弗还真有些动容,坐到椅子想到了什么,说:“我也没想要她的命……只要把她赶出盛府,这板子不打也……”
盛老太太身边的房妈妈,却在这时出声打断道:“四姑娘好大的本事,一张巧嘴上下一合,就要把林氏的错处给化了。您说要承担,可您怎么承担?若四姑娘真有骨气,你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从此青灯古佛,粗衣寡食也算保了盛府的名声。”
我盯着那个恶婆子,狠厉的问道:“房妈妈这是代祖母说的,还是您一个仆人的意思?如何发落我们要看爹爹这个一家之主的意思,轮不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盛老太太茶碗重重一放,道:“没规矩的,房妈妈自然是代表了我的意思,若真如此我倒敬你是个有骨气的,就饶了林噙霜这个贱人也无不可。”
海氏昂着头,鄙夷的附和着,“四妹妹哪里受的了那种苦头,费尽心机攀上永昌伯爵府,眼看就要成功了,又怎么会去过那种苦日子。这本就不是四妹妹的错,你又何必替林氏承担。她不过是一个妾室跟奴婢一样的玩意,当不得你一个主子的以身相护。”
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骂林噙霜?林噙霜可能对大娘子不住,对老太太亏欠,但真不欠她海氏的,轮不到她在这里耀武扬威,落井下石。
我也不管那些了,气愤的看着她骂道:“二嫂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您一个小辈如此轻贱庶母,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你们海家自愈清流,不许男子纳妾。可男子三妻四妾是我朝律法中允许的。您看不起我阿娘,可知我阿娘也是给爹爹生儿育女的人,我爹爹都没发话,你搁着里乱吠个什么。若二嫂嫂真这么清高,就别让二哥哥去通房的房里啊,别前脚他去了,后脚您再去给灌避子汤,损人命的玩意,道貌岸然的畜……”
“住口!”
是盛纮的声音,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来呵斥我,让我住口。
怕是因为我骂海氏的时候,顺便也骂了长柏。长柏是他最重视的儿子,他不允许有一点不利于他的言论传出去。可这些都是事实啊,事实也不许人说吗?前有名叫鼠须的苗姑娘,后有通房羊毫,她们被逼着喝避子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阻止啊,说这样做有损长柏的名声。呵,不过是表面的清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