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大骂:“五文钱一块的吃食,你还想要跟御膳一样吗?爱吃吃,不吃滚。”
云栽也在旁帮腔道:“就是,多好吃的东西啊。三公子不吃,奴婢跟姑娘可是喜欢的很。”
长枫被我怼的哑口无言,起身跑去船头透气去了。我则继续吃着桂花糕,喝着龙井茶,依靠着船窗欣赏着西湖的美景。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古人写的真好啊。
不远处花船上还有弹琵琶卖艺的,配着靡靡之音真是一大享受啊。
回家受罚
临走时,我们带了一些一级的西湖龙井跟杭州丝绸回去。又买了一些特殊的吃食。在选布料的时候,发现一种棉布,比往常看到的棉布细腻柔软,一问才知道,是从琼州那边过来的货。
棉花这个东西早就有了,但是因为不懂种植,产量极低,又占据耕田,织出来的布也很是粗糙卖不上价。所以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富穿丝穷穿麻。
我虽有心改变,奈何我只是个美术生,对种植和现代纺织并不了解。不过,既然琼州那边已经有如此细腻的棉布了,是不是说明他们那边也是大量种植棉花,并有相应的技术。
我与长枫达成共识,想去琼州学习这项纺织棉布的技术,这样我们的作坊也可以多加一条生产线。可还没准备出发呢,就被盛纮派的冬荣给找来了。
冬荣还带来的盛纮的信。
长枫打开信,看完后,说:“父亲让我们赶紧回去。说二哥哥要成亲了,让我们务必在他成亲前回去。否则后果自负!”
“哦!父亲有没有责怪我们?”
我问出最担心的问题。
长枫看向冬荣,我也去看冬荣。
冬荣笑笑说:“三公子跟四姑娘回去后就知道了,不过,主君一开始挺生气的,但后来家里事多,慢慢也就不气了?”
事多?什么事?好感谢惹事的人啊。
长枫问道:“家里事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冬荣不肯说,我们也不好再追问,只好各自回到屋子里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在回东京的船上,长枫拉着冬荣喝酒,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话来。原来大娘子跟康姨妈在外面放例子钱,出了人命,盛纮发了好大一番火,打罚了好几个下人,罚大娘子闭门思过,并剥夺了她的管家之权,老太太趁机让明兰管家。
长枫得到消息后,就来到我的船舱里与我通气,商量回去后如何才能躲过惩罚。而我更担心的是云栽跟露种两个丫头,盛纮再怎么样最多罚我跪祠堂,或者禁足之类。可云栽跟露种是丫头,往常府里主子犯了事丫头都要被打板子,严重了就会被发卖出去。
待长枫离开后,我从包袱里拿出她们俩的卖身契,交给云栽给露种,说:“这是你们俩的卖身契,回到盛府后,我就跟府里说,这趟出来路过扬州,赶巧遇到了你们的家人将你们赎了回去。你们回到东京后拿着身契先去小院里住着,那院中的石榴树下埋着我给你们准备的嫁妆银子。等我跟三哥哥脱身后,我让他带着你们去官方消了奴籍,此后你们就是自由身了。”
云栽跟露种一听齐跪了下来,云栽说:“姑娘是要赶我们走,我们不走。我们走了,谁来照顾姑娘啊。”
露种也说:“奴婢父母早不在了,扬州那边只有舅母一家,当初也是他们把我卖了的。奴婢不要回去,奴婢愿意永远跟着小姐。”
“你们不能跟我回盛府,这趟回去怕是你们性命难保,而且,用不了几年我也要从盛府离开的。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就住在哪个小院子里,织布缂丝,过普通百姓的日子。也可以去我跟长枫的那个铺子里干活。”
云栽跟露种两人商量后,说:“奴婢商量过了,愿意去小院里住,白天就到您的铺子里干活,偶尔还能替您去庄子上看看,您跟三公子合作,没个信任的人看着怕是容易吃亏的。”
我欣慰的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了京城你们就先去小院里住着。”
云栽又说:“我们从岸上直接离开,怕是容易引起冬荣的怀疑,这样姑娘的小院怕是要暴露了,不行,我们觉得还是应该先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等你们脱了身,风头不紧了,我们再去给您守着院子。”
“也好。”
我点点头,她们考虑的确实比较周全一些。安排好之后,我去寻了长枫,跟他说了安置云栽跟露种的事,他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因为没有停留,船只行了五天就到了东京。上岸后,我跟云栽和露种在码头分开,我上了盛府的马车。长枫带人把船上的东西搬到车上,我从车窗看去,整整十个大箱子呢。这趟还真买了很多好东西。
装备好之后,长枫上来马车,我们坐着车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盛府。
一进盛府,我拿上给他带的字画茶叶,长枫则跟瑞儿抬着一箱子瓷器,我们一起去找盛纮请罪。
冬荣一路领着我们去了盛纮的书房,我与长枫对看一眼,他把箱子放到地上就跪了下去,我已捧着衣物在他旁边跪了下去。
盛纮正在坐着椅子上看书,余光瞥了我们一眼,冷哼道,“哼!还知道回来啊。我要是不让冬荣区寻,你俩打算野到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低着头装鹌鹑,默不作声。
“说说吧,都去了那些地方,玩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盛纮问完后,长枫立马绘声绘色的把一路上的见闻都说了。等他说完,我趁机把那些大家的字画献上,“父亲您看,这是张大家的画,您看这松柏画的多好。还有,这是王大家的字,您不是最喜欢他的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