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今天好像有事要发生,什么事来着?我盯着盛长枫看去,难道是跟他有关?
对了,我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华兰姐姐的纳聘席上,长枫跟人比投壶,差点输了大姐姐的聘雁。
虽然最后被明兰给挽救了,可也因为此林栖阁落了下风,长枫被打,林栖阁差点失势。如今我也是林栖阁的了,俗话说一损俱损,可不能因为他犯了错,连累我被禁足,再不能去绣庄学艺了。那不是亏大了。
不行,要提醒他一下。我跑到他身边,拉着他就走。
“妹妹,你做什么?”
长枫甩开我的手,显然对我将他从热闹中拉走有些不满。
我只好软声哄着他说:“三哥哥,跟我来,妹妹有事找你。”
可能是听到我软萌的声音有些心软吧,长封没在反抗,我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墙角,放开拉着他的手,直接说道,“今天那个袁家的会想办法激你,让你拿大姐姐的聘雁去跟他们比投壶。如果你敢应了,无论结果是输还是赢,爹爹都会打死你的,阿娘也会因为你失宠。”
“妹妹,哪里听来的混账话,我再笨也不可能拿大姐姐的聘雁去赌啊。”
长枫显然不信,定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我偷偷听那姓袁的议论呢。说是从京城里带来一个投壶的高手,京中就没人能赢他的。他们言语相激,哥哥定然会中了他们的圈套的。只要你答应赌,那么大姐姐的面子就没了,爹爹定不会放过你。”
长枫闻言思索了片刻,半信半疑的说:“好了,放心吧,我没那么傻。”
我不放心的再次叮嘱着,“记住,无论如何不能拿大姐姐的聘雁做赌,如果他们非要玩,你就随便找个玉佩做彩头就是了。”
“行了,我知道了,快过去了,我可是你哥哥,哪有那么傻。”
长枫拉着我就往前厅那边去。反正我都说了,要是还跟剧里一样,那我也没办法了。
回到喜宴上,我跟如兰和明兰一桌,开始吃饭。正吃着饭呢,就听到男宾那边闹哄了起来,心想糟了。
我赶紧跑过去看发生何事了,结果是那袁家的一个劲的让长枫跟他们比试投壶,长枫就是不比,被他说了几句软蛋之类,恼羞的直接把袁老大的恶毒心思说了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长柏出面调和,说娱乐一下也好哦,只是不能用聘雁做彩头,一番唇枪舌战之后,长柏拿出随身的玉佩做彩头。
这便开始比起了投壶。
我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聘雁就好。
最后,毫无悬念的长枫输给了那袁老大带来的白二公子,那白二得了玉佩,本来这事也就了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明兰拿着箭就投了一箭。还投的非常好,引来了白二的兴趣。两人又比了一把更加精彩的比赛。
最后,这明兰大出风头,居然赢了那白二。
反正,只要不连累林栖阁,谁出风头我也不关心。酒席之后,听说盛纮去看望了怀孕的卫小娘。那卫小娘怀有身孕,不争不抢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借口让盛纮离开。
明兰却趁机拉着盛纮说出他们被苛待,连取暖的炭火都被克扣的事。当晚家里就三堂会审。林噙霜马上上演一出受害者的模样,只说是自已年纪轻被下人们糊弄了。说要严查此事。
两日后,就查出小蝶偷炭火拿出去卖的事,小蝶也因此被撵出了府里。这些事都是我后来回府后听丫头们说的。
在华兰姐姐纳聘之后,我第二天就回来织布纺跟孙娘子学技艺。因为我记得剧情里好像用不了多久盛家就要去东京了。那么,我能学习的时间不多了。两个月后,我耗费半年时间的一尺多宽三尺多长的缂丝作品《花开富贵》终于完工了。
“四姑娘聪慧好学,仅两年的功夫就把这缂丝的全部技艺都学会了,只是还不够熟练。这好的技艺都是需要经过多年的打磨,才能出好的缂丝。”
孙娘子抚摸着我缂丝的一幅屏风,眼神中全是欣赏。
“这还多亏了师父的教导。”
我感觉她这两年来对我毫无保留的传授,对着她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四姑娘快快请起。往后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四姑娘这缂丝学的很好,只这刺绣还需多练,这本《刺绣功法》里记了我多年的心得。四姑娘带去东京慢慢钻研学习吧。”
“师父大恩墨儿没齿难忘,请再受徒儿一拜。”
我对着孙娘子再次行了一个叩拜大礼。虽然我一个现代人不喜欢拜来拜去,可孙娘子待我真心好,传我安身立命的本事,这等大恩岂是几个响头能还的。
“四姑娘快请起,你绘图配色极好,是我教过最有天份的学生,只可惜你是官家千金,否则啊,倒是真能有朝一日入那制衣署做个女官,将你的天份让那宫里的贵人们瞧见。”
听着孙娘子的夸赞我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毕竟我可是后世学美术的大学生,要是连绘图和配色都不会,那可真是要把我老师们的脸都丢光了。
从孙娘子的房里出来,我去见了秀秀她们,跟她们告别,只说是我家里有事让我回去,没说我要去东京的事。
我是盛府小姐的事孙娘子一直帮我瞒着,她们并不知道,只以为我跟她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好好的,你家人怎么不让你再学了。”
秀秀拉着我的手不忍我离开。
我送给她一个自已绣的荷包,说:“我爹爹要去别的地方谋生了,我只能跟着一起去。这个荷包送给你,你可别忘了我啊。”
秀秀接过荷包,跳到床上,从自已的包袱里翻出一块白丝帕来,“这个手帕是用咱们第一次织的丝布绣的,送给你做个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