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小人过来就是同你知会一声,你的玉佩做好了。”
老板擦了擦脸上的汗,尴尬地笑了笑。
李期邈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个笑意:“哈哈,好,好。”
他机械地转身,跟在老板身后,亦步亦趋地向着玉琢轩走去。
师傅的手艺是又快又精妙,李期邈在旁边的房间就看了一会儿书的功夫,一个山水圆月图就做好了,李期邈悄咪咪地从胸口拿出那块刻着桃下对弈的彩玉,对比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衣领里。
言宣看着他那动作,笑得跟个不要钱似的,温柔地有些过火,他悄咪咪地靠近李期邈,想要来个突然袭击,可是,他的手竟然穿过了他。
他怔怔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注意到李期邈的离开。
他开开心心地朝着他走过去,并径直穿过了他,向着门外走去,好像没有看到他。
李期邈很疑惑,就刚刚这人还在这边的,怎么一低头,这人就不见了,他扒着门,东张西望,就是没看到言宣的声音,他悄咪咪地叫了一声:“言宣。”
没有人出现,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想着可能他突然又出了什么状况,就也没太在意。
他收起了那块玉佩。听老板说,李宁德一般都会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来这边小酌几口,赏赏风景,赋赋诗。
李期邈琢磨着时间,也快到了,便急急忙忙地向着二皇子待的雅间走去。
可能是他走的太急,也可能是来人没看着路,李期邈和人撞了一下,好在他收了些力道,又拉了那人一把,倒是没出现齐齐摔倒的情景。
不过,这是个小姑娘,李期邈忽然想起自己还是个男子,抓着人小姑娘的胳膊在这个时代得算作耍流氓。
李期邈赶忙放开,点着头,不断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并非要轻薄姑娘,只是情况紧急,不得……”
如此这般。
那女子本来低着脑袋,这时却抬起头来,震惊又好奇地打量着李期邈,眼底是一片狡黠,正是武清影。
李期邈看着这眉眼,这琼鼻,这淡粉的唇,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然后猛地抬头,愣愣地看向了她,心里暗暗地骂了声脏话:淦。
家人们谁懂啊,我居然在古代见到活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了。
这人同原主有七八分相似,又同她现代那身体有四五分相似,那就是说原主和我有有多少分相似呢。
咳咳扯远了,就因为古代没啥光可鉴人的镜子了,搞得他一时间还没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人,不就是对着镜子见着吗。
李期邈有些好奇,就是这种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又是个瘦子的,相似的概率有多大呢,反正他现代的时候就没见着。
他想要围着这人仔细查看一下,但,李期邈在心里尔康崩溃:我他娘的现在是个男生啊,虽然是个小男孩,但真的不会被以为是好色的小男孩吗。
虽然脑子里已经开始鸡叫,但李期邈面上还是退后了两步,露出了得体的微笑:“实在是抱歉了,这位姑娘。”
他肉痛地掏出了块金子,看着黄豆大小的金豆豆,李期邈故作镇静地继续道:“请你收下这小小的诚意,我除了这金子,其他送的也不合适了。”
武清影看了看李期邈手上这小小的金子,嘴角抽了抽。
见对面没有反应,李期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又掏出了两颗金铃铛:“要不你看看,这样成吗?”
武清影捂嘴偷笑,只拿走了一颗小铃铛。
“其实这事也是我的不是,撞到了小公子,既然这样。”
她转了转眼珠子,从荷包里掏出了个木头做的小兔子,“咱们一个换一个,就此两清了。”